偏偏就是这样,让你害怕,让你恐惧,让你不敢向前。
嗒——嗒——嗒——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一下下敲响这个夜。
湛廉时向前了,他带着他所有的害怕,恐惧,不安,来到宓宁面前。
他看着这双随着他走动而移动的眼睛,看着她眼中的泪光清楚的映出他的轮廓,他张唇,“我弹的不好听?”
嗓音极低,压着无数情绪,让他的嗓音都沙哑了。
但也就是这样,他的声音清楚的落进宓宁耳里,把她脑子里的空白打碎,把她心里的悲伤冲走。
宓宁眼睛动了下,眼眶里含着的泪一瞬滚落。
她感觉到了,低头。
她怎么了?
宓宁摸脸,但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自己的脸,一只冰凉的手便落在她脸上。
宓宁僵住,她的心颤了下。
这手,很凉。
凉到了她骨子里。
宓宁抬头,看湛廉时。
顿时,她怔住。
这是一张好看的脸,英俊,帅气,迷人。
偏偏,这样一张好看的脸,不大好相处,因为平常他始终带着疏离冷漠,让你无法靠近。
可在别人眼中难以靠近,在宓宁这不是。
他很温柔,很细心,很体贴,对她很好。
他是一个很好的丈夫。
在宓宁这,湛廉时完美的无可挑剔。
可现在,平常在别人眼里没有温度,在她眼里很有温度的脸,现在没有温度了。
尽管他在看着她,他的手在她脸上,她还是感觉不到他的温度。
他似变了一个人,变得她不认识。宓宁张唇,“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