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于是俩人又继续转悠找画,终于尴尴尬尬地浏览完一楼的油画后,上二楼找到了她的画。
她这幅画以《乱世佳人》中斯嘉丽为灵感,用了大篇幅的绿色。
虞有毅打开携带的相机拍了又拍,各个角度拍,“这个画的好啊。”
虞灿故意问:“哪里好?”
“第一,它这个绿色就符合人体构造和需求,绿色对眼睛好嘛。”
“第二,你看这个人,她没有脸,是虚无的状态,这就预示着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她,或者她不是人,代表一种精神状态,艺术嘛。”
“第三,……”
虞有毅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他很少说这么多话。
毫无疑问,就算这里挂了一团废纸,但只要署的是虞灿的名字,他就能夸出个一二三来。
她憋着笑,“爸,我没想那么多,你才是给了我新灵感,回头我照你的评论重画一幅。”
“对,”他一本正经,“画画,学习,生活都不能一个人闷着,需要和别人沟通交流,或许突然间就能找到新的灵感。”
“嗯,对对。”她看了下手表,说,“我去上个洗手间,你先在附近看看别的。”
“好。”
展馆的结构复杂,就像个八阵图一样,看得见空中地标,但就是没法过去,转着转着又回到了原地。
她走了半天然后问服务员才知道卫生间在一楼。
虞灿下一楼去,路过油画区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孙秋澜。
孙秋澜穿着薄款风衣,手提高奢定制款包包,优雅从容,看到了她,一点也不因为出尔反尔而窘迫,摘下墨镜打招呼:
“虞灿。”
“澜姐,你来了。”
孙秋澜要求的,在不是她员工之前别叫‘孙总’。
“嗯,刚好路过。”
虞灿点点头,怎么可能是路过,没提前买票是进不来的。
忽然觉得她这样事业有成的人,偶尔在某方面别扭起来竟然有种可爱。
虞灿不好直接走,见她看的是达芬奇《最后的晚餐》,也看了一会儿。
这幅画在她的专业书里出现过。
她刚刚和父亲一块看,没有仔细地观赏。
教授以前上课的时候曾精讲过这幅画,说达芬奇打造它足足用了三年,场面宏大,每位人物神态各异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
然而在教材中见到和在展馆巨幅中观赏,心中所得到的感悟和震撼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