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诺迎着列车前进的方向不停地奔跑,直到看见库伯和让娜一齐向车厢外伸出了手臂。
“德拉诺先生!抓紧我的手!”
“你还真跑出来了,蓝毛小子!赶紧上车!俺带你离开这鬼地方!”
他伸开双臂,牢牢握紧了二人的手腕,那熟悉的温度让他几乎忘记了满月之夜的寒冷。
登上了列车,德拉诺精疲力竭地躺在了行军床上,抬起头望着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库伯和让娜依然保持着印象中的着装,维基莉可则不知从何时起换上了那身弗拉克图特有的衬衫,披肩围绕在胸前,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沉默了片刻后,德拉诺首先开口发问道:“之前那只奇怪的鸟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那肯定是维基莉可摆弄的小把戏,但比起得知真正的答案,实际上德拉诺只是想掩饰与众人团聚后内心的激动。
“啊,你是说这个小东西……”说着,维基莉可咧起嘴角在拇指上咬出了一道小小的伤口,血液滴落在地面的一瞬间便凝固成了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麻雀。
“可能是我神性的一部分吧,之前在逃走的时候我也是突然发现了这种能力,没有什么攻击性,但至少能代替我自己充当个讯使,我叫它赤雀,是不是很可爱?”
维基莉可弯下腰,小麻雀顺着她纤细的手指跳到了肩头上扇动着翅膀。它从出现起就一直重复着主人说过的话,只是扑腾一阵后便又一次化为了冰冷的血滴。
“话说回来,那老头子结果如何?”维基莉可用手指抹去了肩头的血渍,转过身向德拉诺问道。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忆了片刻后,德拉诺还是决定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众人。
“威尔死了,他在临死之际为我而献出了自己的心脏,真正的长王之血也就在这心脏中……总而言之,满月不会再威胁到我了。”德拉诺将手指抵着自己的胸口向众人说道。
“原来是这样……很可惜,斯诺威可能从此就永远地失去长王了,不过白炼之火的诅咒终于是解除了,也算是善始善终了吧。”维基莉可将水壶递到了德拉诺的面前,他喉咙早都要干裂出血了,端起水壶就是一阵鲸吞牛饮。
“是啊,这一切终于算是结束了……不过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长王的真相的?”德拉诺感到有一丝疑惑,自己在地牢中从始至终都没见到过二人的身影,他一直以为知道长王秘密的只有珀亚拉城内的那几人。
“我们在逃走后就遇到了卡斯勒,那家伙表明了态度想要救你出来,我就总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最后还是德米特里亲口告诉了我。”
维基莉可耸了耸肩解释道,这番话反而让德拉诺感到更加疑惑,“停停停……德米特里?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长叹一口气后,维基莉可从身后掏出了那杆长矛,衔接着细绳的沙漏中填满了暗红色的液体。
“收拾你的烂摊子呗,要想确认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还是需要像这样把矛头指在他脖子上,死人倒是不怕威胁,但装死的人可就不一定了。”说着,维基莉可便伸出了长矛对准了德拉诺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