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秦玄甫所料,第三件事情发生了,内务总管冯四痒亲自驾临秦相府,他来可不是喝茶来了,手中恭敬的端着一卷金绸帛书的圣旨,一脸微笑的踏入府邸大门。
“秦相,圣旨到了,还劳驾您接旨吧。”
秦玄甫也不敢托大,这一道圣旨下来想必没有什么好事儿,可既然已经来了,那边接着吧。
随后便微微躬身,也不屈膝下跪,恭敬的开口道,“臣秦玄甫,接旨。”
冯四痒倒也没说什么,这位当朝宰相可是有着圣人亲授,有着面圣不跪的无上特权,所以他站着道才显得理所当然。
也没多拖拉,冯四痒微微一笑,便直接开口颁旨。
一堆文绉绉的官话秦玄甫直接略过,总的停下来就两件事情,也就是这两件事儿一下子让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封勋,封上柱国勋位,这虽说是件好事儿,虽说勋位并没有实权,可有这个名头在,就算是禁天司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可刚给了一颗糖,接下来便是当头一棒。
话说的好听,圣人怜惜爱才,秦玄甫刚刚痛失爱子,身心俱疲,接下来马上又要迎来女儿的婚嫁,所以一些朝堂琐事便交由他人代理。
其他的一些事情也就算了,这国库财权便就这么被硬生生削去,国库乃国家根基之所在,秦玄甫之所以能在庙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那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宰相的职位,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国库的财权掌握在他手里。
可这国库圣人能给他,那要收回去自然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别看这位帝王看上去挺好说话,可这个时候秦玄甫要敢说半个不字,恐怕转眼之间一个谋逆叛国的帽子就会渐渐的往自己脑袋上凑了。
虽然并不清楚圣人为何会忽然这么做,可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秦玄甫也不敢不接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一脸微笑的抬头接过那道略显沉重的圣旨。
“相爷,恭喜啊,上柱国,这足以看得出圣人对您的敬重了。”
冯四痒一脸微笑的开口。
秦玄甫此刻虽然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可也还是报以微笑的点了点头,“幸得圣人赞誉,折煞老臣了。”
“秦相,您看令爱过些天又该到了大喜的日子,到时候我若是来喝喜酒,你可千万别藏着掖着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冯公公若能大驾光临,我这小小相府可算是沾了大光了。”
秦玄甫这话倒还真没说错,别看冯四痒是个太监,可他所代表的东西那可就非比寻常了,若他能来,便代表着圣山对秦府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