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冲将而过,最后才好似用尽了所有气力一般的消散于司空夺月身后的天地之间,再转头看那司空夺月,此时已经是狼狈不堪,周身衣物早已被割裂的不成样子,鲜血几乎将整个人全都染红。
只不过好在是他那位身为神君的师傅给了一颗品阶不低的丹药,在这关键的时候掏出吞服下去,这才抑制住自己的伤势,救回了一条命。
“你……噗!”
司空夺月目光之中是怒恨交加,死死盯着魏渊,可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已经是有一口鲜血喷出,脸色阴沉似水的开口道,“好一个魏渊,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来日我定要你十倍奉还!”
他也清楚,方才自己大意了,若是全力以赴,绝不至于让魏渊找到可乘之机,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以他现如今这般严重的伤势,再加上元神重伤且无法全力运转道法的情况下,就算是个普通的照神初境都能置他于死地,又更何况是一个魏渊。
想到这里,司空夺月也不敢再多留片刻,身形一闪之间便向着远天遁飞而去,只要逃离此处,他手中那三百多玄玉依旧能够保证他本次演武能排进前三之列。
看着司空夺月远遁的背影,魏渊并没有起身去追,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其实如今的魏渊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可实际上早已是强弩之末,他体内的伤势前所未有的严重,气海翻腾如大江之潮,全身上下的经络胀痛,甚至于好几处都已经崩裂,之所以还能在那站着,也只是靠着那股意志在强撑着而已。
也正是因为魏渊的伤势的确严重的吓人,气息萎靡到了低谷,才能让那司空夺月真正的放下戒心,要不然,即便是装的再像,在一个天宫神君的入室弟子面前依旧会露出马脚。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魏渊才强忍着体内剧痛的伤势,转头看向山外,喃喃道,“澹台原,别装了,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你输了。”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反应过来,澹台原没事?
紧接着,所有人便看到有一道身影缓缓自山林之间腾飞而起,正是那脸色苍白如纸,一身是伤的澹台原。
他腾飞自山巅之上,先是看了一眼插在魏渊身旁的那张旗帜,随后才苦笑一声,“心机算尽,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心服口服,四百玄玉是你的了。”
说着,澹台原毫不犹豫的将一枚须弥戒丢给了魏渊,后者接下之后探查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但却只拿走了其中一百片而已,紧接着又将装有三百玄玉的须弥戒丢还给了澹台原。
澹台原顿时一愣,有些想不明白的开口道,“这是为何?”
“我要赢,而且我还不想让司空夺月舒服,这整个天宫演武的榜眼位子,我希望你能努力一下。”
魏渊淡淡的开口到。
澹台原听到这话,顿时笑了,“你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我与司空夺月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为何我应该是榜眼。”
“真小人与伪君子,我更喜欢前者。”
说着,魏渊也不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了一眼山外观战的那些修士,开口扬声道,“交出一半玄玉,可以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