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子面前,他不是什么惊世鸿儒,也不是书香世家瞿家的家主,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爷爷,要为自己孙儿的婚事卖力操劳。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这是不得不走的礼仪,瞿郑义不敢忘,也不能忘,哪怕自己吊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将这一步骤给安安稳稳地走下去。
这是一个长辈最后的希望!
这是华夏所有长辈对晚辈的关怀,即便是其他国家无法理解!
情!深!似!海!
很快,房车就开到了华家老宅,瞿郑义艰难下车,他让孙子轻轻叩响大门,片刻功夫,一位老人便轻轻打开了房门。
“瞿先生原来是您大驾光临,您赶快请进!”
这是跟了华罄雍几十年的老人,自然认得这位江海市的清流文人,而且自家老爷和这位老人关系甚笃,只是近两年才不怎么来往,随后极具盛情地将其请入庭院之中。
“呵呵……不比这么客气,这次贸然到访,不知道磬雍老弟在家否?”瞿郑义面容清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沧桑。
“在的,在的,老爷前两天还在念叨你们这些老友,说要找时间好好聚上一聚。”老人脸上挂着笑容,把人请进大厅,让人奉上茶,自己才到后院去请老爷。
此时,华罄雍正在练拳,自从学习了秦狩的这套拳法之后,自己的身体很是轻松。虽不能说身体矫健健步如飞,但是充满活力,至少能和五十岁的人相比。
尤其是晚上,一觉到天亮,那种舒坦劲儿是从心底浮起来的,别提多么惬意了。
甚至华罄雍发现,自己的满头银发有一种由白转黑的迹象,这种逆向生长,连他都吓了一跳。他曾经给号过脉,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是有质的提高。
身体好,华罄雍的心情也非常好。
即便是现在退下来了,但也经常去医院坐诊,平日半天已经是极限了,但是现在挺上一天绝没有任何问题,下班的时候依旧精神烁烁。
“老爷,瞿老来了。”老管家前来禀报。
“哦?瞿老哥怎么来了,等我换完衣服,就去见他。”
一套拳路下来,华罄雍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没有疲劳反而非常精神,但是一身练功服见客显得有些不礼貌,所以回去换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