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赶紧转身避开,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
自那以后,一直到芝兰出嫁的当天,芝兰就成了寒威的腹食血库。
每天夜晚,寒威都会偷偷溜进芝兰的房间里,先是打骂芝兰,然后,再尽情的吸食着芝兰美味的血液。
起先,芝兰尚还反抗着,每每都被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可是,久而久之,她发现寒氏的家主对寒威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也不管她了,甚至还让人封锁了她的院子,防止她逃跑,或者是给寒洛发消息。
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也许,这就是命。
芝兰一天天的数着寒洛归来的日期,哪怕是最后再见寒洛一眼也好。
那是她从小照顾大的小公子,若说没有一点偷藏的情愫,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的公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啊?
半个月后,院门打开了。
小正在两名男仆的陪同下,端着笔墨纸砚来到芝兰的房间。
他一看到芝兰憔悴的容颜,布满血丝的双眼,就难过的哭了起来,“芝兰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那一日他的胆子大一点,放任寒威受伤而死,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是他害了芝兰姐姐。
芝兰的嘴唇稍微动了一下,她对任何人都已经麻木了,“你来做什么?”
“我来给你送信,是公子的信。家主吩咐你给公子回一封信,不要让公子担心。”小正抹掉眼泪,将信递给芝兰。
寒洛寄来的书信已经被刮开了封蜡,明显是被人看过了。
芝兰取出书信看了一遍,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她想,等到她写完这封书信以后,信的内容应该也会被人再看一遍吧?所以,不能说,不能求救,是吗?
啪嗒一声,一滴眼泪落在空白的信纸上,渲染开一个水印。
芝兰拿起毛笔沾了墨,停了半晌,最后只写下了一个字:好。
不论她的小公子说些什么,她的答案都是一个‘好’字,从来都不会拒绝。
芝兰仔细的想了想,如果公子是去送人了,那么,或许她会在路上见过公子一面呢?
有时候,砸碎人信仰的不是一颗石头,而是来自心底里那最为美好的希望!
芝兰想见寒洛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在最快的时间里,与寒洛在陌生的旅途上擦肩而过,那将是她人生里最为美好的归宿。
小正趁着端起笔墨的时候,偷偷的将那一支银簪递给了芝兰,他很小声的说:“一定要等到公子回来。”
芝兰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将银簪藏进了袖子里。
等到小正走了以后,夜幕降临,又会是一个无比痛苦的黑夜!
这一天晚上,寒威的心情异常的好。
他在品尝女仆血液的时候,从那血液里尝到了一股陌生的香甜,美味极了,让他欲罢不能。
“说,你今天做了什么?是不是知道阿洛不回来了,就想取悦我?”寒威掐着芝兰的脖子,似乎要将那纤细的脖子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