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小子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如果说了的话,她一定会……
不!
玉蝶衣乍然心惊,冷静了下来。
她似乎能够猜想到那个时候的场景。即使是宗情和她说了,她的心底里也只会被愤怒淹没,或许还会无情的嘲笑几句。
她的心,大概是被狗啃了吧?
某些时候,玉蝶衣顾自苦笑着,忍不住暗骂自己不要脸。
宗情厚着脸皮往她身上贴的时候,她不珍惜,不肯要。等到宗情消失了,她才知道了一切,想要挽回那个被她嫌弃的纯净少年。
可惜,为时已晚,她再也找不回来原先那个时刻粘着她的宗情了。
宗情,宗情,宗情……
漆黑的深夜里,玉蝶衣时常在睡梦中呓语,一遍又一遍的深沉问着,‘宗情,你到底去了哪里?是死还是活?给我一个消息好吗?哪怕是让风把你的消息送过来……’
玉蝶衣开始疯狂的寻找着宗情,到处散发消息,一点都不怕消息败露,被宗家的仇人发现。
一年后,玉蝶衣终于打听到了宗情的消息。她花了足足五万黄金才买下了一点只言片语,丝毫不在意消息的真假。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好的消息。有人说,宗情去了女娇城……
女娇城是什么地方?
一个女子为尊,肆意将男人践踏在脚下,可以随便打劫、掳掠男人的残酷地方。
男人在女娇城内是绝对的弱势群体,没有半点尊严可言。
他们为了能够活下去,舍弃了太多,太多。
听闻,惟一的生存方式是:取悦女人。
玉蝶衣难以想象这样的事实。
宗情那般尊贵冷傲的男子,也会选择低声下气,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去迎合那些不把男人看在眼底里的女子吗?
不行!
她无法接受那样的事实!
在她心中,宗情本应该是那样的男子:高高在上,睥睨四方!
一路上,玉蝶衣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赶往女娇城。
她刚一进城就四处打探宗情的消息,不出半日,果然找到了宗情。
很久以前,宗情就已经入住在女娇城的守城府邸。
他的身份是追音城主的门客,深得追音城主的赏识!
哼!
门客?
说是好听,谁知道白日里院门一关,做的又是些什么不入流的勾当?兴许那个笨男人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不得不说,当玉蝶衣心中产生这样想法的时候,连她都开始鄙视自己了。
那句广为流传的话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能说的就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她吧?
她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怕是比宗情现在做的事情还要过分吧?
她有什么资格去纠结宗情的选择?
每当玉蝶衣自以为是对宗情好,是替宗情着想的时候,她都会独自一人沉静下来,仔细的想一想那些或对或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