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玉蝶衣如实回答着。她是真的没看到宗情过来,如果看到了,一定会放过她的脑门儿。
宗情被玉蝶衣说得愣住了,他的强词夺理有点赖皮,“没、没看到的话,你不会问啊?”
“……”玉蝶衣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强词夺理到这种地步的人,太让她无语了。
以后,如果生活在一起的话,她肯定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你有意见?”宗情固执的坚持着。哪怕下一刻就会在玉蝶衣面前投降,这一刻,他也要保持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尊威。
玉蝶衣摇头,“没意见。”
“那你不说话?”事实证明,男人如果挑起战争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玉蝶衣坚持奉行‘男朋友最大’的原则,再次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直白的情话:“我在考虑要不要哄你。”
她说的是真话。
倘若细想起来,在过去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中,除了那一柄纸折扇,她还真的没怎么去哄过宗情。
或许在将来,这会成为她一生中,至死的遗憾。
宗情怔愕住了,脸色瞬间变得彤红一片。
不是他的错觉吧?
这个女人在犹豫哄不哄他?
那他该怎么办?到底应该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在宗情犹豫之间,玉蝶衣已经做下了决定,“算了,都老夫老妻了,还做那些事干什么?怪丢人的。”
“不行。”选择只在刹那之间。
宗情深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定会喜欢玉蝶衣的宠溺。
“好吧。那我哄你。”玉蝶衣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只是一句平常的话,没什么特别的。
宗情又开始纠结了,他很在乎玉蝶衣的态度,“你一点都不认真。”
“认真的假象,你喜欢?”玉蝶衣问他,似乎在思索着以后对待宗情的态度。
宗情摇了摇头,凝望着玉蝶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沉,“不管真的假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他和玉蝶衣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度过那些无聊的日子。
他已经熟悉了玉蝶衣的陪伴,也许只是一种习惯,可是,真的喜欢了,也离不开了。否则,三年前,他不会做下那般伤害玉蝶衣的事情。
玉蝶衣将手上的包袱提了提,鸵鸟般的又转移了话题:“那我们还搬家吗?”
“你还没有哄我!”男人的思维和女人的想法永远都不在一条直线上。
宗情所在意的,恰恰是玉蝶衣羞于表达的,或者说,也许是玉蝶衣不敢太直面的去表达。
因为,她的心里始终还有一个结,想从宗情这里寻求一个答案。
不过,在得到那个答案之前,玉蝶衣还是哄了宗情,把宗情哄得满心欢喜,仿佛回到了幼年时候,又触碰到了那一把描着黑色墨字的白纸扇……
宗情还是答应了玉蝶衣,和玉蝶衣一起搬了院子。
他的东西不多,除了一把纸扇外,只有几件不太值钱的衣服。
玉蝶衣替他收拾东西的时候,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追音不给你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