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情越发皱紧了眉,卷着手袖将手腕搭在女人的掌心里,步履缓慢:“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女子说是扶着宗情休息,倒是真的没有做其它的事,拿起被子将宗情盖好了,说道:“在等。”
“等?”宗情眼神疑惑,“等什么?”
“呵呵,”女子笑了一声,坐到床边,一双眸子如玉,含着荡漾的水波,“你说呢?”
“不知道。”宗情冷冷的说,神色有些疲倦了。
女子单手托着下巴,坐在宗情面前凝望着他,像是在观赏一幅极为有趣的话,“我也不知道,你说该怎么办?”
“别来问我。”宗情转开了目光,他被这个女人盯得心烦。
玉蝶衣听着宗情和女子对话的口吻,发现两个人俨然是相识的,而且,那个女子应该是对宗情有些情谊,不过,似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她想到这里,闷了一整晚的心情终于舒服了一些,说服自己相信:宗情的心里只有她。
扑棱,扑棱。
不多时,一名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停在窗框上,咕咕叫了两声。
宗情听到声音,转过头望去,“那是冥古大人的信鸽?”
“当然。等了半天,终于到了。”女子总算不再逗宗情了,起身走到窗前,解下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书信。
书信很小,卷成了一个竖筒,里面的墨字嚣张狂妄,内容很短。
女子看完书信,将信丢进香炉里焚烧殆尽,她折了回来,复又坐到了宗情面前,笑着问他:“想不想知道冥古大人有什么指示?”
如果这个小美人说‘想’的话,她便又有理由好好撩一撩了。
“你随便。”宗情早就看透了女子的陷阱,相识三年了,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性子么?
“啧啧,真没意思。”女子咂巴了两下唇角,倍感无趣,“你怎么一点也不配合我呢?”
她不远千里而来,风尘仆仆的将宗情救于蛇口之下,可不是为了让这个小家伙跟她对着来呢!
“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麻烦一下,出门右转。”宗情不客气地撵人。
除了玉蝶衣之外,他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哈哈,小东西这么辣呢!”女子大笑了一声,彻底被宗情给逗笑了。
虽然她觉得这种发脾气的男人实在是没有什么哄的必要,但是,偶尔哄一哄,新鲜一下,倒也无所谓。
不过,眼下是没什么空了,她还是做些正事要紧。
宗情闭着眼眸,不打算理会那女子。这女人一闹起来就没个边,他可不想去招惹个粘人的橡皮糖。
女子笑了笑,不再闹了,话音变得深沉起来,“对于这件事情,冥古大人很失望。你应该知道冥古大人的期许,所以,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宗情诚恳的道歉。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冥古大人不需要你的道歉,他需要你的实力。当初,你来寻找冥古大人时,曾经向冥古大人保证过,一定会让冥古大人看到你的能力,不过,现实好像很打脸呢,呵呵。”女子冷笑的时候,修剪整齐的眉毛也微微上扬着,五官线条冷硬,尤为尖锐,给人一种极其倨傲的姿态,不近人情。
她毫无顾忌的讽刺着宗情,根本就没有将宗情的暗淡情绪放在眼底里,或者,压根儿就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