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雨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阿烈,你真的欺负别人了?”
袁烈接连两次散形,气虚血亏,明显已经虚弱无力了。
她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总之一句话:状态不佳。但是比刚才要好很多,而且,神志已经有几分清醒了,“小君……”
直到这个时候,袁烈还是想着闻君,一厢情愿,执迷不悟。
一直沉默不语的袁霜红看到这里,心中生出一计,“代城主,既然散形针是从烈儿身上取出来的,也就是说,烈儿并非是主动做了一些不该的事情,那么,就算误伤了什么人,是否也应该不再计较呢?”
“袁前辈此言有理,不过,”宗情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在您未曾造访守城府之前,蝶衣似乎并未追究烈小姐的过错。”
“你!”袁霜红被宗情一句话怼得脸色发紫,无话可讲。她刻意以辈分压人,沉声道:“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还是老身前来主动招惹是非了?”
宗情避重就轻,给了袁霜红几分薄面,“倒也不是这般说。想来,前辈也是看不得小辈儿们受了委屈,前来询问罢了,造成一些不好的误会,是多方面的原因,守城府亦不可推卸责任,所以,还是希望袁前辈多多包涵。”
“哼!这倒算是一句像样的话。”袁霜红暂时满意了一些,说出她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就补给烈儿些许赔偿就好了,再让那个叫闻君的小子来给烈儿道个歉,此事就算结束了。”
“袁前辈,烈小姐在守城府里闹事,守城府的人按规矩办事,为何要补贴赔偿?”玉蝶衣最看不下去袁霜红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了,她不太理解宗情向袁霜红求和,因此做了黑脸,才不惯着袁霜红。
袁霜红前一秒才心情舒坦了些,下一秒就又被玉蝶衣气得发怒,“那、那烈儿出事,也是在你们守城府里。如今伤成了这样,难道不是你守城府失职吗?”
玉蝶衣据理力争,“好,就算是守城府失职,可以给予赔偿。那为什么还要闻君公子来道歉?闻君公子被烈小姐打扰,身心俱疲,是真正的受害者,凭什么要向施害者道歉?”
“胡说!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个小子若是没有招惹到烈儿,烈儿为什么只单单去招惹他?”袁霜红怒斥道。她才不信苍蝇能去盯没缝儿的蛋!
正所谓‘孤掌难鸣’,一定是那个小子勾引了她家烈儿,这种红颜祸水,留下何用?不如吸食殆尽,权且补些营养。
在这一刻,袁霜红动了杀心。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那一股油然而生的杀气,不仅是袁家族人在猜测着,就连肖飞也在揣摩着,这位代城主大人是否会选择牺牲一个闻君,来息事宁人。
宗情眉头紧皱,一时不见言语。他也在考虑事情的可行方法,到底是将军,还是弃车保帅!
这时,一道女子声音响起来,清澈如是,弥漫着几分微凉。
“袁前辈,”暮离站起身,微微一笑,说道:“你的问题并不难回答。”
“是吗?那你倒是说来听听!”袁霜红看着暮离就不打一出来。如果不是这个讨厌的小郎中从中作梗,可能事情早就已经解决了,哪里需要这般麻烦。
“呵呵,”暮离始终保持着温润有礼的笑容,优雅而有风度,一字一顿道:“因为,在场所有的医生之中,只有闻君公子一人为男子。众所周知,日月共存,阴阳调和。试问,袁烈小姐在某些方面的取向,总应该是正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