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打我?”说闲话的门客被煽得脑袋一歪,咬在嘴里的血包瞬间掉在地上。
她的脸上腾起了一层宣厚的红印,显而易见是五根明晃晃的手指印。看起来,陈安真的下了狠劲儿,出手没有藏着半分。
“打得就是你!”陈安站在那名门客前,一张尖下巴小脸上戾气丛生,像极了古代克扣粮食的小地主。
那门客看了一眼地上的血包,心里有点舍不得,可是她偏偏又自命清高,是个不凡之人,断然不会将掉在地上的血包捡起来。
她更加不会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言行举止,只会揪住了别人不放:“你、你怎么不讲道理?难不成,打人还有理了?”
陈安双手掐腰,扭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一副准备掐架到地老天荒的模样,“呸!我打人是没有什么道理,但是,就算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得打你,打得就是你这种好赖不分,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你才好赖不分,忘恩负义!我、我不过就是说说,提出了一个疑惑,又不是真的想诋毁你家主人!”那门客显然也明白了陈安话里的意思,顿时推脱起来。
她打量了一眼陈安的衣着打扮,大概猜出了陈安的身份,说话时语气不由得矮了几分,不再那般强势了。
“是吗?既然不想诋毁,你为什么胡说八道?我们家老板明明是一片好心,怕你们挨饿受冻,才自掏腰包给你们准备住处、吃食,结果,到头来居然遇上你这样一个狗咬吕洞宾的主?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陈安连损带骂的,没有一句话是好语气。
他巴不得再甩眼前这个女人几个巴掌,想了一下还是算了,不能给暮离惹麻烦。可是,这件事真是委屈。
那门客仍然在狡辩着,只是明显底气不足:“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你家老板没有问题,还怕别人议论吗?总之,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赶紧向我道歉。”
所谓门客,大多是文人墨客,饶是血族中人,也有一部分人是专门从文,而非从武。
这一类人自命不凡,又自视甚高,哪怕吃不上半兜饭,被人甩巴掌的面子也必须得讨回来。
那门客便是这类人中的典型!
血包没了?她挨饿就行了。
没有地方睡?她可以坚持一夜不睡,不休!
但是,被人打了?
尽管别人说话很在理,她被打得也很有原因,但是,她就是不能忍,必须讨个说法!
然而,陈安哪里会搭理她?
陈安撂下一句狠话,转头就走了,“我告诉你,道歉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再敢耍一句嘴皮子,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那门客顿时惊呆了。
她一出生就是生活在女娇城的人,没想到,今夜竟然见到了一个奇葩男人。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子气概’?
一时间,她凝视着陈安背影的眼神有些变了,揉了揉鼓起来的脸颊,不禁感叹着:下手真的太狠了。
陈安的一系列动作火急火燎的,等到管家想去劝人,早已经来不及了。
管家看到陈安回来了,当即抓住陈安,训斥道:“你怎么如此莽撞行事?太恶劣了!”
陈安瞪了管家一眼,没好脾气的说道:“她说我们老板坏话,我教训一下她,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