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月荣人财两失,平日里,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了,才体会到了极其悲哀之处。而且,这么多年了,第一次,她还挨了揍。
事情就发声在苏清月彻底消失不见的那一天。
苏大虎借着酒气,终于对田月荣动了手。他指责田月荣不该为了几十两银子而丢了女儿,妇人之仁,头发长,见识短。
田月荣气不过,便顶了两句嘴,指责苏大虎一个大男人,一家之主,结果,平时连个半两银子都赚不来。
如果苏大虎能够把银子赚来,她用得着卖女儿?
田月荣照顾苏清月多年,是亲生的母亲,怎么会一点感情都不顾?
结果,就是因为这样的话惹恼了苏大虎,田月荣被苏大虎打得很惨,三天没能下地。
自那以后,田月荣也看清楚事实了,也知道苏大虎靠不住了。可是,她又不敢走,舍不得苏清诗。
幸好现在苏大虎出去打个零工之类,还能给苏清诗付个学费,支付日常生活,然而,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了。
每一天,田月荣来接苏清诗的时候,都会看一看,苏慕言会不会出现。她挨了一次揍,不太敢再去倾城包子铺惹祸了。
周围,路上的行人都围了过来,一看是田月荣和苏慕言这对冤家,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看戏的表情,恨不得搬个小板凳过来,扇着扇子来看。
苏慕言现在在县城里的口碑算不上是太好,但是,也没有先前那么差了。
人前人后,百姓们也都不是傻子,暗道里,消息知道的不少。
其中,就有一条,苏商那位大小姐又和谁谁一起开店了。
现在,苏慕言俨然已经变成了百姓们口中的半个小老板,说不定,还真的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普通百姓们可不敢再去冲个大头,万一惹着了,说不定,全都是秋后算账的主。
只不过,眼前的戏还是得看,不为了别的,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好。
苏慕言眼见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一甩袖子,挣开了田月荣,“苏夫人,麻烦你先起来。百姓们都看着,希望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到底是谁过分?有人亲眼看见了,月儿自从进了你的院子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你,至少让我见一面啊!”田月荣又开始嚎啕大哭了。
后宅院里,夫人小姐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事,当真学了不少。
苏慕言脸上并无畏惧之色,亦不心虚,她认真说道:“苏夫人,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认为苏小姐是在我的店里,你可以随时去报官,让官府来搜查,我奉陪到底。”
“你、你,”田月荣被苏慕言怼得无话可说,当即哀嚎两声,不肯走了。
苏慕言自有办法治她:“苏夫人,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苏公子还没有放学,倘若是他出来了,你这般吵闹,岂不是让苏公子的脸上也无光?”
在秦安县内,男孩子是个宝,诸多颜面,一样不可差。
田月荣这般吵闹不休,会连累苏清诗被他人笑话,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