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大盘古都犹如一只上古巨兽卧倒在无尽的白雪中,气势恢弘,姿仪肃穆,盛大而庄严。
此时,其他三城的领兵人也看到天降异象,聚集在城中,三三两两的,时而低声少言几句。
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亲眼看着暮离一步一步走到如今高位的人,他们对于暮离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衷心多多少少,也有七八分。
况且,每个能出现在这里的领兵人都不是愚智之人,每次遇到事情都会审时度势,仔细研究一番再另作决定。
其中,来自天雾城的将士数量最多。
此时,张厚知等人围在一起吃晚饭,有的喝血包,有的慢吞吞地嚼着血饼干,眼神胡乱瞟,左看一眼,右看一看,没个正经模样。
“张将,”一个将领凑过来,小声说起外面正在传的小道消息:“好像是嫦大宗主的院子里出了事,您看……”
张厚知眼一横,脾气顿时来了:“滚,赶紧滚。胡说八道个什么?吃着喝着也堵不住你的嘴。”
他手一挥,把那人推开。
为了以儆效尤,还顺势又狠狠踹了一脚,省得祸从口出,连累了天雾城一大帮子老实人。
将领挨了一脚,委屈巴巴,作势又要往寒洛身边跑,结果人还没跑过去,就被少将军张显原给拎了脖领子,气得直咬尖尖小白牙。
还真是上阵父子兵,连教训人也这么动作统一。
张厚知明白一众将领的心思,虽然有点为难,但是仍然朝寒洛走去,有些话只能他来问:“城主,我听说,离主子给您送了一枚将主令?那令牌制作的可漂亮了,花纹繁复,两朵花纹里都找不出来重样的……”
“说人话。”寒洛轻飘飘一语,似甜味的水,眉眼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