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赶紧起身,把整件事情交代了一遍。
原来,自从赢荼跟随暮离下了六宝山以后,整日就昏昏沉沉,不是陷入沉睡中,就是正在沉睡的路上,眨眼间已经有大半年没给北海赢家送信了。
赢家家主念儿心切,便想打发一个信得过的家奴跑跑腿,看看内陆四城是否发生大事。
南宝从小就喜欢跟在赢荼身后,一听家主有令,立刻就毛遂自荐,乐颠颠地跑过来了。
他还带了一封赢家家主亲笔写的书信,双手呈上去。
赢荼接过信,还未打开,便朝陈安看了一眼。
陈安识相地躬身行礼,退出房内,心中暗道:小主子果然还是有些小秘密的。
书信很厚,十多页。
内容尽是些关怀的话语。
看不出来,赢家家主倒还是一个话多的人。
信的末尾,按照赢家家主的意思,便是把南宝留下伺候了。
赢荼对此没什么特别想法。
他的父亲考虑深远,想得都是日后暮离登基为帝,内陆族人势力相互倚仗的关系。
而他所考虑的则是身边有个熟悉的人伺候也好,他也需要一个忠心的奴仆。
“南宝,你确定要跟着我?”赢荼问道。
南宝毫不迟疑地点头,“当然啊。您是奴小时候就一直仰望的人,是奴的毕生信仰。”
瞧瞧,这小嘴甜的,小话说的。
“那你可知一旦主仆契成,你若有背叛之心,便会仆契反噬,生不如死?”赢荼又问。
南宝点点头,“这和奴有什么关系?奴又不会背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