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青山县有三场酒宴同时进行。
第一场,厉锋、唐森和袁强。
以及最后被厉锋叫来的田恬静。
在座的都是知情人。
袁强心头块垒尽去,一场酒喝得酣畅淋漓,酩酊大醉。
唐森面对厉锋,毫不拘谨,推杯换盏。
对他而言,九天神龙和贩夫走卒,一视同仁。
这等心态,虽不是绝无仅有,但依然难能可贵。
而厉锋,美酒浅尝辄止。
和两位朋友谈天说地,直到他们醉得不省人事。
厉锋,凭窗而立,视线悠远。
青山县万家灯火,恍如当年景色。
可惜,物是人非。
心湖中,闪过赵锦瑟的脸。
笑容,爬上厉锋嘴角。
她,是厉锋生活中,最显眼的一抹亮色。
田恬静,喝着饮料,看着几个男人。
心中微暖。
第二场酒宴,摆在乔家主宅。
出席者,青山会三家。
王家、卢家、和郭淮。
这些地方豪强,此刻俯首帖耳,大气不出。
一名年轻男子,端坐主位。
神情倨傲。
上衣胸口位置,一幅刺绣,引人注目。
针脚细密,气势昂然。
一轮铜色烈阳,凌驾云海之上。
烈阳刺绣,是国教教习的标志。
铜色烈阳,极为青铜教习。
其上,还有白银、黄金教习。
教习之上,还有更高阶层。
如果说,世家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国教,则是扎根红尘,广收门徒。
双方,各有长短。
泾渭分明。
国教弟子,遍布全国,数量惊人。
国教,也从民间收敛了巨量财富,迅猛发展。
“本座此来,就是为了解决你等所求!”
名为沈河的国教青铜教习,眼皮微抬,语气傲然。
他,不过三十出头。
却目泛神光。
卢卫平赔笑道:“沈教习千里迢迢,来到青山县,不妨先游览几天……”“不必!”
沈河抬手,打断卢卫平。
“既然请我们出手,那规矩你们想必也知道。”
沈河淡然。
规矩?
青山会众人交换一个眼色。
卢卫平笑道:“愿闻其详。”
“本次任务,沈某带了十位弟子,每位弟子出场费用两千万!”
沈河道。
“两个亿?”
王家家主王一泽失声喊道。
沈河不屑得看了他一眼:“那只是弟子出场费,本座单独费用,五千万!”
嘶嘶……青山会众人,额头瞬间见汗。
沈河扫视全场,缓缓道:“本座能够亲至,是看在卢家故去的老太君面上。”
“一个小小的青山县城,岂能入我国教之眼?”
卢卫平得到同伴眼神示意。
他哈哈一笑:“沈教习,我等都是乡野草民,没见过国教弟子的厉害,能否让我们开开眼界?”
沈教习高傲一笑,长身而起。
“也好,我国教敢开天价,自然有泼天的本事!”
院子中间的水池中,一座青色假山。
沈教习高居山顶,一声断喝。
铁拳,轰然砸在山峰之上。
“哗啦!”
半片假山,应声而碎。
全场震惊。
青山会几人,心头陡然兴奋起来。
国教来人,果然身怀绝技。
饭后,硕果仅存的三家人,在后堂密谈。
“一亿五千万,只是底线!”
卢卫平低声道,“各种吃穿用度,最少再加一千万。”
“给,还是不给,你们说吧!”
郭淮咬牙道。
王一泽眼珠一转:“给!”
“把他们伺候好了,不告诉他们厉锋身份!”
王一泽目光阴鸷,“以厉锋的风格,沈河等人,必死无疑!”
郭淮的眼睛骤然亮了:“你是说,把国教彻底搅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