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在可耻地盗用了宋祁这首成名作后,罗子凌很狼狈地尿遁了。
他在还算整洁的茅厕间方便了后,洗了好一会的手,再在外面深吸了几句气,心里的羞耻感淡去后,才走回到那个包厢里。
走进包厢后,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直把罗子凌瞅的发毛。
“难道露馅了?”罗子凌心里咯噔了一下,深怕自己盗用的诗作者已经出生,诗作在民间流传了,那就太尴尬了。
仔细一想宋祁可是编撰《新唐书》的作者,是宋代人,还要几百年后才生呢,心里顿时放松。
但又马上想到了李淳风,该不会是那个可恶的牛鼻子老道,早就把好诗都盗用光了?
要真是这样,那他只能落荒而逃,再也不回长安了。
“两位,是不是让你们见笑了?”罗子凌尴尬地笑了笑。
“过分的谦虚,会遭人鄙视的!”贺兰敏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早就看出来你才学颇佳,肯定是饱读诗书之士,你还不承认。让你写首诗助兴一下,你还百般推辞,差点寒了我们的心。你看看,在敏月苦苦哀求,愿意亲自帮你书写的份上,你才很委屈地写了一惊天之作。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兄妹不学无术?所以不愿意和我们探讨诗文?太高傲了可不好!”
贺兰敏月也是一脸委屈的样子:“你挺讨厌的!”
原来并不是露馅,兄妹两人被他的才学“折服”了,罗子凌长长地松了口气,赶紧解释:“吟诗作赋,需要灵感才行,不是想写就能写出来的......”
“意思是,我们兄妹太粗俗,你对着我们就没灵感了?”贺兰敏月打断了罗子凌的话,还白了他一眼,差点让罗子凌再打个哆嗦。
“敏月妹妹冤枉我了!”罗子凌苦笑着再解释了几句:“算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下次再送你一首更好的作品。”
说完,还冲贺兰敏月鞠了一躬,瞬间就把贺兰敏月逗笑了。
在罗子凌一番解释及求饶之下,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这才没和罗子凌计较。
在两人很有兴趣地探讨了一番这首诗作,并让歌伎现场弹唱后,贺兰敏之笑着对罗子凌说道:“哪天我把这诗作拿给我那些朋友看看,让他们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好诗!”
“不说这个,喝酒!”罗子凌不想再尴尬,主动举杯了。
贺兰敏月再问罗子凌,现在住在哪儿,怎么安顿自己。
罗子凌也没隐瞒,把自己和孙思邈住一起的事说了一下。
“你和孙道长住一起?”贺兰敏之听了后很惊讶。
“灞河边巧遇了他,到长安后再次遇上,我也学过医,因此就和他一起探讨医理了。探讨了一番后,发现我挺是志趣相投,就和他住一块去了。”罗子凌稍稍解释了一下后,再道:“我初临长安,人生地不熟,孙道长是名满天下的神医,得他照应,我也省了些心。”
“原来如此!”贺兰敏之听了后,呵呵笑了笑后,再道:“那今天你怎么没和孙道长一起?”
“他有事去忙了,我就出来到处逛逛,没想到在曲江池遇到你。”
“你知道孙道长去干什么了吗?”贺兰敏之一脸的玩味。
罗子凌摇头:“不知!”
“他进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