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皮是那么沉重,身上的肌肉酸软到无法动弹的地步,她只能听到一些响声,意识无限地沉入黑暗之中。
“塞拉酱……”
会这么叫自己的,只有两个人。
在梦境中沉浮的意识逐渐有了实体,她回头,果然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长发白兰。
她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当她终于到触碰到对方的时候……
“不行哦,塞拉酱。”
白兰却往后退了一步。
“塞拉酱知道俄尔普斯的故事吗?”他微笑着,用一种比蜂蜜还要粘稠的目光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在离开地狱之前,绝不能回头张望,否则爱人就会永坠地狱,再也无法相伴。”
“你应该已经见过ghost了……”他叙述起从自己身上剥离的部分,语气却格外平静,“我相信以塞拉酱的能力,另一个白兰被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塞拉酱,来地狱把我带出去吧……”他意有所指地看向塞拉胸前的绿宝石,“用我送给你的礼物。”
——
“塞拉姐,你醒了!”
当她终于睁开眼,眼前却是熟悉的白色。
和一个眼底青黑,有些傻乎乎的帽子少年。
“我睡了多久。”扶着额头,塞拉注意到了房外的喧闹。
“大概半天左右,按照那个绿头发婴儿的说法,你这已经是万幸。”
“没错……”走进来的是带着大大眼镜的婴儿版·威尔帝,“居然在非七三射线下使用那么久的力量,该说你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单纯的愚蠢呢。”
塞拉低头扫过威尔帝,舌尖舔过干裂的唇。
“身体和精神的构成一样需要能量——也就是火炎,我想,你们的身体被迫缩水,多余的能量应该是被用在其他地方了。”
这点是她在穿越第一个世界时,由于身体缩水的意外,知道的。
威尔帝不说话了。
“塞拉,我可以进来吗?”
斯帕纳在外面敲了敲门框。
“嗯……”
“感觉怎么样……”他身上还有着金属的铁腥味,应该是刚从实验室里出来,“战斗这种事情,交给专门的人员就好。”
他无奈地挠头,“怎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
其实塞拉充其量就是手心一道红痕,手背几处擦伤而已,和任何一个其他的战斗人员相比,连挂彩都称不上。
“我没什么大碍。”
塞拉对着这个世界的哥哥轻轻点头,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