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和陆柏见玉玑子一发话几个本来都耷拉头的掌门人又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的暗自佩服掌门师兄神机妙算。
高泰毕竟是在晚清民初和徐世昌、袁世凯等大佬厮混过几年的政治人物,政治手段虽不是一流,但也不是五岳剑派人等能比,他见几个掌门上钩了,就开口解释的道:“玉玑子前辈问得好!左某人提议合派第一不是非合不可,只是一个意见,第二即便合并门派,各个山头还是由诸位执掌,只是关于弟子、产业和门派的大事要由五岳派掌门定夺,也就是说各派掌门的权利变小了,但是五岳剑派的资源集中了,还有咱们各派的名号,左某以为合并门派后,原门派就要改为宗门,例如嵩山派改为嵩山宗,但是咱们五大门派的历代祖师和武功、法统等传承还予以保留,或者说五个门派的祖师以及法统以后就都由五岳派和各分宗继承,唯有如此咱们五岳剑派才能实力大增啊!”
四位掌门闻言脸色又是一变,这次岳不群脸色难看起来,泰山、恒山两派掌门则稍稍减缓一丝,只有莫大先生仍旧没有变化。
玉玑子冷哼道:“左盟主考虑的还真是周全啊!贫道的身份本不该多说,可是我天门师侄性情刚烈,加上此事关系重大,老道就以五岳剑派老前辈的身份多说两句,天门师侄你也莫怪!左盟主你说咱们五派道统武功都要合归一处,各分宗也能一道传承,还保留各派掌门做宗主,如此安排倒是真心实意,不像是想吞并其他诸派,可是此等大事我想三两日怕是难以定夺啊!”
玉玑子的话让天门道人忙拱手,高泰则摆手连说应当,而后冷声道:“左某人一心为公,只求咱们五岳剑派压到魔教,绝无私心,老夫知道我说了此事,诸位多半要以为左某有吞并诸派的野心,嘿!老夫也不是非做五岳派掌门不可!按我预想,便是并派后,历代五岳派掌门也要五宗宗主共推,挑选辈分、武功、品质、心智皆上上等的人选接任五岳派掌门,若是你们同意并派,但能有益我五岳剑派,愿统领群雄,左某第一个推荐你做五岳派掌门!”
高泰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让众人都无言以对,冷场片刻,天门道人才憋出一句话,道:“我等若是不同意倒是显得我们贪恋权势,非得做掌门了!左师兄,你说五岳并派,这事情忒大,我天门一人做不了泰山派的主,还要与门中的几位师叔和师弟们商量了再说,若是大伙不同意,赎贫道得罪了!”
岳不群和莫大也不表态,恒山三定面面相觑,定闲师太柔声道:“左盟主一心为公贫尼也是佩服,不过正如天门道兄所说,五岳并派兹事体大,我恒山派不说不依左盟主意见,只是我等女流,又是出家人,合派后如何自处?多有不便啊!”
高泰听出了天门和定闲两人都是拒绝,见莫大和岳不群也想说话,就起身道:“好!天门道兄与定闲师太说的都不错!五岳并派却是大事,咱们当慢慢研究,不过时间紧急,万一魔教发作,咱们抵挡不住诸位可就是五岳剑派的罪人,到了祖师爷面前也无颜面对!”
天门道长本就对于高泰突然提出并派一事颇多意见,见他话语中多少有些威胁之意,瞬间怒火中烧,冷笑道:“左盟主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不同意并派,你就看着魔教残杀我等弟子吗?”
“天门你这是什么意思?”高泰两眼一瞪道,“不客气的说我嵩山派如今乃五岳第一大派,现在五岳剑派的高明剑法我嵩山派也有了,并不并派与我能有多少好处?我等各自为战,虽是听令与我,可是人员归属等各不相同,真的大战免不了被魔教各个击破,我一腔热血,你却阴阳怪气!当真以为我左冷禅是吃斋念佛的吗?”
天门道长最不吃人逼迫,被高泰一激当场就拔出长剑,涨红了脸道:“我天门道人也不是怕你左盟主!你要逼我并派纯属妄想,我武功纵不如你,今日也让你看看我泰山派男儿的血性!”
“天门道兄莫急!左盟主哪里是逼咱们了?”
“左盟主也是一片好心,我等应当体谅,并派一事慢慢再议不就行了……”
高泰看定闲和岳不群拉住了天门,嘿嘿一笑,道:“既然我得罪了大伙,你们谁不服气就学天门,挑战我吧,谁想当盟主就来进招吧!”
“左某要是能让你打退一步就辞了盟主,永生再不管五岳剑派之事!”
定闲和岳不群忙出言劝阻,高泰却仍旧冷言冷语,话音含义只把天门道人说的一塌糊涂,说他连逼退高泰一步的本事都没有。
“左冷禅你也忒瞧不起人!我今日就非要看看你的大嵩阳神掌有多厉害!”
天门道长受不住,大喊一声冲过来,手中长剑化作一团白光,袭向高泰胸前,口中还喝道:“你想并派?非得贫道服气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