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一行人带着令狐冲和仪琳离了衡阳就往衡山方向赶路,待望见衡山城时高泰突然停下马,道:“有人来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没等十息就听到身后传了一个女子苍老的声音:“仪琳!”
仪琳因为不会骑马令狐冲就给她买了一只跛脚老马,本来正在马背上慢悠悠的晃荡的仪琳闻言一脸惊喜的转过身去,待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尼姑快步走来时呼一下泪流满面,跳下马背跑了过去。
定逸师太是仪琳的师父,这老师太性情暴烈,平日连大师姐定静、掌门师姐定闲,也都容让她三分,江湖中人看着她的本事业艺和恒山派、五岳剑派的面子更是无人敢得罪,所以这老师太往日里全然是一脸煞气,不大像个出家人。
可是看到仪琳,定逸师太却眼露慈光,上去抱住徒弟,低声问起来,待仪琳三言两语把经过说了,定逸师太才送了口气,然后领着牵着仪琳,带着弟子们走过来,双手合十,道:“左师兄和陆师兄都来了!小徒从贼人手里逃脱,多亏了几位师兄和嵩山派的师侄们,多谢!”
高泰等人从马背上下来,然后客气几句。
定逸师太与高泰等人说完话就看向令狐冲,面带笑容,道:“令狐贤侄,你很不错。”
令狐冲深鞠一躬,道:“晚辈见过定逸师太,前辈您过奖了。”
“不过奖,你没给岳先生丢人,是响当当的少年才俊华山首徒!”定逸师太见令狐冲还有推辞,眉头一皱,道,“我定逸说什么便是什么。仪琳,快来拜谢师兄救命之恩!”
仪琳方才刚哭过,眼泪还没擦干,令狐冲见了心头一震,只觉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待仪琳向令狐冲拜谢后定逸师太才作罢,问道:“左师兄,刘正风金盆洗手怎么惊动了你的大驾?我听仪琳说方才你在衡阳抓了一位魔教的魔头,难不成是为了除魔?刘三爷的大事上魔教要捣乱吗?”
从衡阳出来,高泰就让丁勉和费彬押解着曲洋先去了衡山城隐藏起来,待向衡山派问难的时候才要出来。
见定逸师太向人群中看去,高泰冷哼道:“魔教可恶至极!他们亡我正教之心不死,左某探知到魔教有大阴谋要针对我正教,特地亲身前来,方才拿住的魔教长老就是他们的先头兵,我命丁师弟他们带着魔教长老隐藏起来,为的就是看能不能再钓出一些大小魔头!”
定逸师太脸色微变,似乎也在担心魔教的大阴谋,她深知高泰这等身份地位绝对不会信口胡说,说是有大阴谋定然是天大的阴谋,她有心追问详情,但此地不说说话之处,只好作罢,道:“明日便是刘兄弟的金盆洗手大会,各派领袖和咱们正教首脑人物也将齐聚衡山城,咱们不妨和刘兄弟,莫大先生等商量商量,然后左师兄可在衡山城号令群雄,一举摧毁魔教阴谋诡计!”
高泰微微颔首,道:“师太说的是,咱们速速上山吧。”
衡山派的门派驻地在山上,可是山脚下却有一座衡山城,这里很是繁华,刘正风的府邸就在衡山城内。
因为定逸师太等尼姑步行,高泰等人便也不骑马,陆柏只派史登达提前一步去通知衡山派,毕竟五岳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亲至,刘正风非得提前出来迎接不可。
待高泰一行人刚走到衡山城前见到街道巷陌时,一个身穿酱紫袍的矮胖男子,带着一队腰配宝剑的青壮男子迎过来。这男子看着有四五十岁年纪,其貌不扬,好似乡间财主,他待走进了突然深施一礼,道:“左盟主大驾光临,刘某不胜惶恐啊!正风拜见左师兄,陆师兄和定逸师太!”
高泰拱手还礼,道:“刘师弟好大一位豪杰,怎么要金盆洗手?让我正教损失一员大将。左某得知好生心伤。”
刘正风心中突然一颤,和另外几人见礼后才转过来赔笑道:“左师兄言重了。刘某武功低微,更无心经营,只喜好饮酒作乐,吹箫鼓乐,哪里算是正教大将?我衡山派有莫大师兄主持,五岳剑派有左师兄你老把控,正教日渐兴隆,小弟才疏学浅,心中惭愧,其实早已萌生退意,现在才鼓起勇气退出江湖,左师兄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