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我就是想帮你试探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喜欢你呀!”骆霞的目光有些躲闪。
“那结论呢?”既然骆霞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抖出来自己喜欢白昼的事情,宁芫也不想再和她绕圈子。
“结论?这种事情,要什么结论?你自己应该知道的吧。”骆霞盯着一手的戒指说。
“骆姐姐,你为什么会和白昼一起到艺星?他很少参加这样的接待。”
“当然是我叫的他呀,你知道的,他对我嘛,总是言听计从的咯。”骆霞开始欣赏另一只手的戒指。
言听计从??宁芫怎么都不会相信,白昼提醒自己不要和她混在一起的话犹言在耳。
骆霞的态度实在古怪、她说的话更加莫名其妙。
虽然宁芫一直都很想见白昼,但她能做的,一直是期待偶遇,除了那次探病。
她决定积极创造偶遇的可能。
搬到天河新办公楼后,公司的办公面积扩大了很多,绿茶部和总办隔了三个楼层。午休时,宁芫先打分机到绿茶部,想找苑文文打探一下白昼在不在办公室。分机刚响铃,电话就被人接起。
“喂,你好,绿茶部”–居然就是这熟悉、低沉的声音,宁芫的心一阵狂跳。
“嗯,你好,我想找……”
“是你,对吗?”
宁芫还没把苑文文三个字说出口,白昼就堵上了这四个字。
该怎么回答?他知道是我吗?
“我是宁芫。”
“知道是你。你还好吗?恢复得怎样?”
“嗯,你知道我的事?”
“当然知道。”感觉他的语气,似乎是难过的。
宁芫的心不知为何生疼生疼,比阑尾炎发作的时候,还疼。
宁芫觉得有很多很多话想说,比如:为什么没来看过我?知不知道我在茶厂招待所宿舍遇到坏人了?知不知道我搬到天河了?艺星的那晚,你怎么会来?骆霞为什么会摸你的脸?骆霞说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说–
你喜不喜欢我?
可是,宁芫没有问,只是沉默、只是心痛、甚至,只想哭。
宁芫想确认骆霞说的“言听计从”,也问不出口。
??平时伶牙俐齿的自己啊,为什么在白昼面前就像个傻子、像个哑巴?
??“你好好调养调养,不要太拼命,铂艇没几个人像你这么拼的。”白昼终于说了句长点的话。
??“你也是,你也一定很忙,我都好久没有遇到你了。”宁芫也说了句长点的。
??“如果有商情信息,我也会到28楼来取的。”白昼说。
?宁芫心里的一个小焰火又升空了:商情?哈哈……28楼……哈哈……
什么坏人、什么手术、什么言听计从、这些压在宁芫心头好多天的烦闷,瞬间烟消云散。
?走路带风~~~~我是勤劳快乐的小蜜蜂~~~~~宁芫心里在欢呼~~~~~
总办的同事们,发现那个朝气蓬勃的宁芫,又回来了!
没想到,执着的傅先生,还真是不仅仅又给石总发传真,还特别郑重其事地给石总打了电话,极力邀请宁芫到香港优家工作一年。
石总也没想到这傅先生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这件事情,之前已经拒绝过两回了,眼看着在合资公司成立的节骨眼上,犯不着得罪他,加上香港离广州不算远,就答应了傅先生。
但石总明确告诉许主任:“先同意傅先生一年,过三五个月,就说集团有重要工作,让小宁回来,怎么能让我们培养的人才,一直替外方干活。”
?天上的馅饼,真是砸到宁芫头上了!去香港,就是出国,接下来宁芫要面对一系列的手续,比如政审、比如安全培训、比如拿发的置装费去买一身西装以不丢中国人的脸。
?安全培训在据说是国安的窄小办公室里进行的。全部要出国的人,加在一起也只有三五个,守着一台小小的电视机看录像。影片提醒出国人员不要被收买了当间谍、不要被人偷偷把箱子给换了、不要穿得随随便便的精神面貌不整。大家都看得一脸严肃和紧张,感觉自己责任十分重大,为国争光的担子,就落在自己肩上了!
置装费居然有七百元!宁芫拿到这笔钱的时候,手都有些抖,担心自己的身材不足以好到对得起用国家的钱买来的西装。
许主任对宁芫要去香港工作这件事情,比宁芫还开心,走进走出都透着骄傲:“你们说说啊,小宁多了不起啊,她可是人家董事傅先生亲自点名请去香港工作的呀!”
许主任、黄书记私下偷偷塞给宁芫港币,说香港物价高,让宁芫不要太节省。
?宁芫一个人过了罗湖,站在霓虹灯密密麻麻闪得眼花的湾仔街头时,突然有些恍惚:我真的出国了吗?我真的到香港了吗?他们怎么放心我一个人来这里?不怕我走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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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配央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