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芫,我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告诉你,你快问我,是什么事?”尽管箬菲在其他人面前都知性矜持,但和宁芫说话时,就会自然地变成小时候那样眉飞色舞、一惊一乍。
宁芫笑嘻嘻地看着箬菲,就不问,等她自己忍不住全倒出来。
“你真是的,怎么就不问我呢?总是那么沉得住气。算啦算啦,我告诉你吧:我和米未椿在一起了!”箬菲伸着手指,晃动着闪闪亮的钻戒,对宁芫说。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迟早会在一起的!真是太好了!恭喜恭喜!这就是缘分啊!”宁芫紧紧握住箬菲伸过来的手。
“哎呦,你没觉得你的手被硌得慌吗?”箬菲把手抽出来,使劲在宁芫面前晃动。
“啊啊啊,我真是愚钝得不可救药……”宁芫赶紧补救,拉着箬菲的手,仔仔细细欣赏了一番大钻戒。
“你知道吗?我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实在不敢相信,他已经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他是专门替我订制的。”箬菲的脸,如同钻石一样,闪耀着光芒。
“不瞒你说,我偷偷跑到这个品牌的店里去问了:这枚戒指,少说也要两百多万呢!虽然我并不贪财,但这份用心,还是让我感动。”箬菲把戴着戒指的手放到脸上,衬得亮丽的脸庞更加光彩照人。
“两百多万?这够开多少家百货专柜了啊!”宁芫真心觉得这钱花得太不值了!钻石本身就是个营销的成功案例而已啊!不过,她没好意思说。
“白昼有给你送过钻戒吗?”箬菲的大眼睛妩媚极了。
“没有,我们想都没想过要买钻戒。我的手指太短,戴什么戒指都不好看、还特别容易掉出来。”宁愿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他们俩郑重其事买的一对婚戒,刚结婚的时候,宁芫还特别有仪式感地都戴着,有一次出差,宁芫在出租车上急着接电话,手一伸,戒指飞了出去,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吓得再也不敢戴了。白昼倒是一直戴着:“昭告天下,我是有主的人了。”他举着手指得意洋洋。
箬菲想起了米未椿的话:“白昼他们这些做投行的,再能干、年薪再高,也是个打工的,和我们自己当老板的,还是没法比。”
箬菲此刻对宁芫心生同情:我这闺蜜啊,老公买不起钻戒就承认呗,还非说自己不想要、手指短,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不过,她也没好意思说。
两个从小因为觉得有很多地方相似而成为闺蜜的女孩,现在都感受到了彼此在渐渐变得不同。
在箬菲为宁芫有没有钻戒操心的时候,宁芫心里想着的,是德风眼看就要被文博收回去了,该怎么办。cordula无论是邮件还是电话,都透露着深深的无奈,眼看大局已定、无力回天。难道刚刚开出来的这些专柜、店铺,都要关掉吗?宁芫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文博没有必要这么做,就算是转成文博直营、或者他们之前的代理接手,都没必要抛弃掉她已经打下的基础啊。
不过,既然事情还没有发生,该做的事情,还得兢兢业业继续做,不透支明天的焦虑,这个宁芫一直以来给自己减压的方法,现在又用上了。
“大白白,我做了一个决定:搬办公室!就在现在公司附近,找一个价格差不多、但面积大一些的办公室,看起来显得规模大一些,让来参观的客人感觉好一点。”宁芫对电话里的白昼说。
“没问题!老婆,我还是这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有老公在背后给你撑腰呢!”白昼一想到里里外外里里外外忙进忙出的老婆,心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