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刚刚从走廊走过的华嬷嬷转过角落的时候并没有离去,而是让人停下,几个下人的议论全部听了进去,千亦兰也全部听到了,特别是最后那句屏侧君失踪惹怒了王爷才惩罚自己的,心都揪痛了起来,昨晚半夜她对自己突然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嬷嬷将千亦兰的表情全部看在眼中,吩咐众人继续走。
来到浣衣局,两个女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千亦兰丢到一个装满衣服的大木盆面前,华嬷嬷冷漠的看着他道:“今日这盆子里的衣服全部洗完,然后凉到竹竿上。”
千亦兰瞪大眼,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大木盆的衣服,头皮发麻:“你不会让我今天把盆子里的衣服全部洗完吧?”
“不错,而且必须全部洗完!”华嬷嬷冷酷的话彻底破灭了千亦兰最后一丝希望,“什么时候洗完了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而且不准旁人帮你洗,不然加倍!”
华嬷嬷走后,琴儿画儿连忙上前扶起千亦兰,担忧道:“公子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奴才们帮你洗,你在旁边把风,有人来了提前说一声就行。”
千亦兰目光怔怔的看着盆子里的衣服,没有理会画儿,手伸入了水中,冰凉的温度让他的全身似乎都冷了起来,冷的牙齿都打颤,戚戚然:“我以为昨晚的话她只是想要吓唬吓唬我而已,所以今早才睡懒觉,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彻底的明白,原来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画儿琴儿彼此对视一眼,有些不知如何安慰他,听的人都莫名的心酸,公子,你始终把王爷想的太仁慈了。
千亦兰仿若被人遗忘了一般,丢在浣衣局的一间破院子里洗着衣服,京都流言碎语却闹得满城风雨。
都说昨夜斩王和三皇女在青楼为花魁大伤和气,争执不休,谁也不相让,更有人说那花魁就是斩王的屏侧君,可谁知戴上面纱一会再次揭下面纱的时候脸就浮肿不堪全变了。
那花魁到现在都是一个谜,谁也猜不出他到底是谁,都在议论纷纷讨论着。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皇宫,女皇耳中了,不一会口谕便送到了王府。
孟瑶穿着一袭藏青色衣裳,身姿挺拔站在大厅中,见楼雅君前来,上前微微一笑道:“臣奉女皇之命,前来请王爷到宫里走一趟。”
楼雅君今日穿的深紫色衣服,体态修长,一头青丝用紫玉冠束起,五官分明,气质沉淀,尊贵不凡:“母皇有什么事派人通知一声便是,何必劳烦孟大人亲自走一趟。”面上平静,心中却较量了起来,既然母皇派孟瑶前来府中打探,那肯定也听到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孟瑶舒朗一笑:“非也非也,女皇陛下关心王爷,知道王爷大病初愈,所以才派臣亲自前来,如今见王爷气色红润,相信女皇陛下也安心了。”
楼雅君挑眉,也不点破,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进宫一趟吧,确实许些日子没见到母皇了。”
“王爷请。”孟瑶微微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楼雅君点点头走旁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