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歌闻言,当下也动了起来,小口小口吃着,味道一般,不过还能下咽。
“等会还要去哪?自从离开京都后,我们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语气中隐隐有些埋怨,这女人都不知道体谅他是男子吗?从京都好不容易感到孤月城,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又跑到这里来,现在居然又说要走。
雅君抬头见他眼睑下有些青黑,满面疲惫,沉吟半响才道:“在外打仗就是这样,比不得京都清闲。”
方月歌哑然,明知她意有所指所不知如何接话,曾经在元国她每每凯旋归来之时,百姓们兴高采烈的欢呼迎接,那至高的荣耀令人羡慕不已,却也令人忘记了她在外打仗时的艰辛和危险。
吃完饭后,雅君站起身走到一旁,看着木架上的盔甲,伸手寸寸抚/摸着,淡声道:“吃完后就出去吧,本殿下要宽衣了。”
方月歌见她一直望着盔甲,便知她要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如让我来帮你吧。”
说完,方月歌就愣住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混账话?主动提出帮她宽衣?肯定会被她认为不守夫道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
雅君也是一脸怔然,似乎没有想到方月歌会说这样的话:“你已是楼昀的男人。”
委婉的提醒,却也没有直接的拒绝。
“我不是!”方月歌一口否定,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的后背,“她看过我的脸,所以从未碰过我,我的守宫砂都还在。”
雅君眼中讶异一闪而过,楼昀居然没碰他?眸色微敛,低沉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有些东西不说破,隔着一张纸,真相就永远不会浮与表面。
可话一旦说开说明,有些东西就变味了。
方月歌拳头紧握,咬着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想要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可名义上他却挂着楼昀的皇夫头衔,他又有何资格说?说出来只会让他觉得难堪。
两人沉默相对,直到许久,方月歌闭上的眼缓缓睁开,里面有着不可摧毁的坚定和执着:“我知道,我心里也很清楚。”
他喜欢她啊,喜欢啊这么多年,几年前知道要嫁给她时,便偷偷跑到看她,远远的惊鸿一瞥,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邪魅的笑,轻狂的性子,让他再也无法忘记,可谁知道那场大火烧毁了他的所有美梦!这一念就是多年。
现在她就眼在眼前,可是她已是夜国的太女,夫侍好几位。
而他是元国陛下的皇夫。
彼此身份都发生了转变,一切都变了,翻天覆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雅君自然看的出方月歌对她的异样情愫,她也装作不知,任由他。
不为其它,只为这场仗,方月歌很关键。
雅君自行的解开腰带,方月歌见她没拒绝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走了过去替她宽衣。
当雅君穿戴好后,右手提起银枪,左手牵着方月歌走了出去。
方月歌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双手,心里一阵高兴,抿着笑跟着她走了出去。
有人说,坠入爱河的人永远是最傻的,譬如精明如狐的方月歌,在雅君态度突然转变下却没有丝毫的怀疑,而是任由自己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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