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了吸鼻子,“我喜欢,我很喜欢,非常喜欢,特别喜欢。”
扎克利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快要咧到耳边的嘴巴,身后的尾巴却忍不住从左边扫到右边又缓慢的从右边扫回左边。
“那你最喜欢哪里?”扎克利继续追问。
伊薇特毫不犹豫的指床,“这个!”
扎克利毫不意外她会喜欢,他点了点头道,“森林里晚上还是有些凉的,蜜蜡封过的床冬暖夏凉是很好的。”
扎克利顿了下,问她,“还有呢?”
伊薇特指窗户,“这个!”
这些都是为她设计,她喜欢他很高兴,但他自己明白,他还希望她说点别的什么。
“还有呢?”扎克利继续追问。
随后,伊薇特指了桌椅板凳,指了楼梯扶手,甚至还指了指某块月光石,夸赞这块月光石格外圆。
就是没提屋顶一句。
扎克利的尾巴都不动了,他停顿了很久最后问她,“还有吗?”
他发誓,如果她再不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他就不问了。
伊薇特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抬头看向屋顶那黑乎乎的一片。
扎克利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还有这个。”伊薇特没再逗他,脸上重新出现笑容。
仔细看看,好像也是没那么丑。
两位屋主都对石屋非常满意。
当天,他们就从山顶搬来了石屋。
房子内部伊薇特没什么好添置的,她只是把自己的床垫什么的铺好。
在感叹终于有了一张床以后,伊薇特无奈的发现,她干净的衣服和干净的毛毯毛巾都所剩无几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尝试了许多,但其中绝不包括洗衣服。
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洗衣服,非让她尝试的话,她只能想到把衣服放到水里投几遍。
当天伊薇特就这么做了。
然后那件衣服就被她洗坏了。
衣服是采用最娇贵的蚕丝所制,被她这么一折腾,彻底变形走样不能穿了。
最打击伊薇特的是,那件原本雪白的完、全、没、有、变干净,树叶蹭到下摆的那抹灰绿始终存在。
洗衣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的衣服怕是再过几天就都不能穿了。
入夏以后,气温升高得很快,正午哪怕她待在石屋最深处,都察觉到了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