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一定是说谎!
如果是普通的偷渡者就算了, 他们怕的是这人是个极端分子, 出海航行不是儿戏, 若是出了什么事故, 这一船的人都要葬身大海!
出于谨慎,他们决定先行制服这来历不明的人。
身上堆叠了好几个人的重量,扎克利下意识的就想推开,他手臂肌肉鼓起,然而只微微抬了抬身子,眼角余光就看到二楼的红发勇者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戒指上,似乎下一刻就要抽出她那把赤红的大剑。
扎克利挣扎的动作当即停住了。
训练有素的船员将他扭倒在地,三副则快速在他身上搜过一遍。
没有明显的杀伤性武器,手臂和脖颈、耳后也没有通常纹刻邪神图腾的刺青。就连手上带的储物戒指也没有特别古怪的魔力拨动,似乎只是装了一些常用物。
看起来不像是恐怖分子。
然而三副没有放松警惕,他盯着问道:“你是偷渡上船的吗?有什么目的?”
扎克利:……
二楼似有似无的目光仍在,扎克利不敢妄动,他憋了半天,“我有急事去百花大陆。我没办法。”
这还算个正当理由。
三副稍稍松了口气,他们的船票总是卖得最快的,许多临时的急客甚至只能高价从票贩子手里买,他买不到票也实属正常。
不过……既然他有急事……
三副转了转眼珠,示意船员放开他。
扎克利身下的甲板上被海水洇湿一片,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体上显出他漂亮的肌肉。
他揉着手腕从甲板上坐起来,周围响起似有若无的调笑声,有女士的目光不时流连过他的身体。
那种目光不像猎龙人那样□□嗜杀,也不像试图坑票他钱的成衣店老板那样贪婪,更像是什么黏腻的软体动物缠在身上似的。
同样贪婪,但更加隐秘。
扎克利顺着落在身体上的视线狠狠瞪回去,那绾发的女士不仅没害怕,甚至还以扇掩唇,笑着冲扎克利抛了个媚眼。
扎克利顿时想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一样。
三副沉着脸,打断面前黑发男人和某位夫人的调情,“你不光需要补交船票,还要缴纳罚款。”
周围露骨的目光让扎克利不太自在,他倏的转过头来,问道:“要多少?”
三副上下打量他一下,“十枚金币。”
扎克利下意识的,“新客能打折吗?”
三副:?
三副都快气笑了。偷渡还和他讨价还价?他知不知道如果他不缴纳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找个机会把他再从船上扔下去啊?
三副失了耐性,他一挥手,示意船员把他带下去。
船员虎视眈眈的围上来,眼看扎克利就要被带走,特丽莎单手撑杆越过栏杆跳到了甲板上。
她一边拦住船员,一边对三副道:“我记得补票和罚款加在一起顶格也不过五枚金币吧?三副你是不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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