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今天去和公主说清楚,好让公主寻一位不会让她在宴会上丢脸的男伴……”
“你听懂了吗。”
也不知道扎克利听到没听到,安格斯始终没得到回应。
安格斯颊边肌肉鼓起,看着黑发青年背影的眼神越发不善。
过了不久,扎克利起身,“刷完了。”
安格斯上下扫视他一遍,冷笑一声,他围着马儿慢慢踱步。
扎克利把刷子放回去,正要离开时再次被安格斯叫住。
“慢着,把马蹄抠了。”
扎克利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吸了口气,再次拿着工具来到马旁。
只是这一次旧景重演,扎克利抠完马蹄离开之前再次被叫住。
“马尾不是太顺,你再梳一下。”安格斯语气傲慢。
扎克利倏的捏紧拳头,他回头盯着安格斯的眼睛,双眸危险的眯起。
如果不是他时刻惦记着不能给伊薇特惹麻烦,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安格斯早就不会喘息了。他不是不能忍,只是照目前这个态势看,自己若不答应他,他会一直这样使唤自己。
他一早起来做完了一切准备,就是希望能早点见到伊薇特,现在他却想阻挠他,甚至让自己答应他那荒谬的要求?
阳光迎面照进黑发青年的瞳孔,某一瞬间,他好像变成了竖瞳。
那一刻,直觉让安格斯脊背上的汗毛竖起。
原本拴在柱子上的白马拼命向后挣扎。
下一刻,扎克利动了。
他越过安格斯,手掌抚在躁动的马儿脊背上,“真可怜。”
安格斯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怔忪羞恼,欲盖弥彰的压沉声音,“什么?”
“我说,”扎克利再次直视他的眼睛,“这马真惨,跟着这么个没用的主人。”
安格斯惊怒的瞪大眼睛。
从来没有贱民敢这么跟他说话。
不待他说什么,扎克利再次道:“我说他的主人没用,掰手腕都赢不了我。”
安格斯再次冷笑,开什么玩笑,他会赢不了这个马夫?他要真那么厉害,就不会只是一个马夫了。
“来比比,”安格斯抬高下巴,“我赢了,你就主动放弃晚宴的资格,亲口告诉公主殿下你不配做她的舞伴,你要退出。”
“好。”扎克利一口答应,随即像是犯了难,“那我赢了怎么办呢?你又没有受邀成为公主的舞伴。”
安格斯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了,“我赢了就再不阻挠你去见公主。”
“好。”扎克利立马应允。
见没打起来,远在几步外的总管这才晃晃悠悠的过来,作为他们的见证。
马厩旁边的石台有些年头了,尽管如此,还是被擦得干净。
安格斯率先立肘,将手放在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