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坟墓的主人不追究,不算违法行为。”许渊轻轻松松地说, “她很高兴能被我挖出来呢。”
程家洋:我们要讨论的是法制问题!不许擅自跳频到灵异节目!
“我要向外婆告状。”程家洋气息微弱, “说她心爱的大外孙在违法乱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已经走到和幽灵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恐怖领域了。”
“行啊, 你去。”许渊热得厉害, 拧开水龙头直接往身上淋,蹲在他脚边的黑背吐着舌头哒哒跑来玩水,“去之前记得把你承包的地种完,我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空调房见。”
“你们两个,来喝绿豆汤啊。”拄着盲杖的老婆婆敲了敲地面,招呼她的外孙和外孙带过来做白工的程家小子,“刚从炉子上拿下来的,趁热喝。”
“婆婆!”程家洋崩溃,“大夏天!大太阳!烫嘴绿豆汤!不能趁热喝!”
“热的?”许渊甩掉脸上的水珠,“正好,帮我装一保温桶带回去。”
“你自己来啦。”许外婆责怪地说,“又不是不晓得婆婆眼睛瞎。”
“是啊,所以你又偷偷开炉子熬汤,被我抓到了吧。”许渊耸耸肩,“张姨又被你骗到外面去了?别介,等会儿她铁定念叨死你。”
想到家里能干又伶俐的护工阿姨,许外婆干笑了两声,拄着盲杖健步如飞地跑了。
单看背影,比累成死狗的程家洋灵活不知多少倍。
扶着锄头摇摇欲坠的程家洋看看左边的哥们儿又看看右边的老人,默默为强大的遗传基因献上膝盖。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和许渊一起到他外婆家帮老人种菜,因为他骨子里劳动人民的DNA动了吗?
程家洋一边思索,一边喝了半锅绿豆汤下肚。
如果不是许渊提前盛了一保温桶的绿豆汤出来,程家洋还可以继续炫。
“淳朴而有意义的一天。”程家洋满意地拍拍肚皮,围着许渊开来乡下别墅的车转了两圈,“又换新车?上次那辆的喷漆不是改得很好看吗?好喜新厌旧一人。”
“你要就拿去。”许渊不在意地说,他盯着后视镜单手倒车,“等会儿到半途,你下车让司机来接,我还有事。”
程家洋:懂了,需要人家的时候把人家拉过来种地,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半途把累赘丢车,铁石心肠一男的。
“你不会又是要去找那个长得很漂亮但特别高冷的妹子吧?”程家洋问,“绿豆汤也是给人家带的?”
“高冷?”许渊费解,“你说啾啾?她和高冷能有哪个字沾边?”
回回看他都得费劲仰头,被人群挡住的时候悄悄踮脚,踮不稳落在地上又倔强地再踮起来,努力维持矮个子的不屈尊严,就很可爱。
说话又轻又软,想听清只能离她一近再近。喜欢揪人袖子或者拽住衣角,走在一起时会落后他半个身位,像是时时刻刻准备把自己藏在许渊背后,悄悄探头。
啾啾没什么距离感,被他捏着手心肉玩也好,揽住肩带着走也好,抱着腿上喂食也好,最初的僵硬后很快习以为常,偶尔会用困惑和不解的眼神面对许渊的心血来潮,但很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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