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旁边的阁楼上,摆着一盘棋。
牧清抱着剑,看向端坐在棋局前的男子,问道,“王爷,咱们的人现在要出手么?”
秦汶细细研摩着眼前诡谲的棋局,将折扇压在桌上,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牧清应了声是,走到窗栏边,盯着祭坛,等到看清祭坛中央站着的红衣女子的样貌,隐约还能听见“花影”的呼声,惊道,“王爷,花影剑来了。”
秦汶执棋的手一顿。
牧清顿了一下,有些迟疑,“而且,那人是……林晚。”
华服男子略微皱了眉,手中黑子应声落下,缓缓说道,“点破秦煊身份,锦衣卫,可以出手了。”
这边,对峙的局势仍在胶着。
阴冥看着将少主护在怀里的女人,心底五味杂陈。
她竟是没有想到,樊千晚竟将少主看得这般重。
她可知,一旦出现在这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沾了暗门的影子,原先那花影剑客淡泊隐世的清誉。
就再也回不去了。
天色忽而昏暗,飒飒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带着种恐吓的意味。“沙鬼”的步伐越来越近,狂沙呼啸,地上的篮子都被卷起,似乎这场风暴还未停歇。
人们猛地回过神来,“沙鬼来了……”
“都是因为那个人!赶走他,赶走他!”
“天哪!这次又会毁了这座城吗?”
“赶走他!”
千晚淡漠的看着底下瞎带节奏的暴民。
在陷入恐慌时只会盲目跟风,虚妄的抱作一团,稳稳的占据道德制高点,将一切不幸都归咎于外界,却不敢睁开眼看清真相。
哪怕是自我欺骗,也心安理得。
靠谴责他人来求得心安,如此一叶障目。
还真是……
愚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