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几丝魂力出去,傀儡轿夫动作僵硬的撑起轿子,脸上被火焰灼伤的痕迹却不见愈合。
灵鸠见状,心有余悸的捏皱了裙摆,往束渊的怀里躺近了些。
……
千晚踏进客楼的瞬间,两个房间的精神禁制便解除了。
月泠一夜未眠,听见动静便跑了出来,瞧见她安然无恙,不知为何,算是松了口气。
又看见她手腕的伤,“是受伤了?”
千晚摇了摇头,“无碍。”
虽然看着的确有些瘆人,被芽藤刮拉的血迹模糊,不过躯壳的伤口什么的,对于血族而言,都是无关痛痒。
血族唯一惧怕的。
只有光。
“怎会无碍?”月泠抿了抿唇,“大人来泠房间罢,泠为大人包扎可好?”
他半开了房门,千晚闻见房间里传出煎茶的香味,微微一怔,本欲抬开的脚步往回一拽,从善如流的走了进去,甚至还反手阖上了房门。
走廊角落,一块方帕无声的落在地上。
月泠的房间搬来了些许他自己的东西,极素的装扮,却将主人的匠心显露无遗,天青色的屏风,缀着几盆绿梅。
简约落素的书架、琴台,配着窗柩前的煎茶小炉,别有一番韵味。
只不过房间里落了黑纱,仅余夜明珠和烛火点亮,少了几分生气。
“这茶唤甚?”
千晚坐下,自斟了一杯,对着拿来药箱的月泠问道。
姑奶奶纵横天界近万年,喝过的茶多比东海之水,竟然没尝过这般有滋味的茶!
东海:……累辽。
月老一脸沧桑的捋了把不存在的胡须:这双老花眼看透了神姬太多,难为啊,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