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嗯了一声,“听雀紫说,你们是逍遥宗的人,怎么不随宗门一回去?”
月寻衣还未答话,旁边便先插进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凌真人,我们不想回去,我和三哥哥不是逍遥宗的修士,我们俩......只是荭乔的炉鼎,随处可弃,根本不重要!”
怜音可怜巴巴的抱着一捧花,像是刚从花圃采摘回来,以为千晚是在下逐客令,便心慌意乱的疾跑过来。
他这几日在万象宗活得畅快极了。
穿着南云峰的校服,没有人知道他炉鼎的身份,没有那些无形的桎梏,他能和修士们讨**法,也能跟林间灵兽聊天,简直乐不思蜀。
......炉鼎?
千晚捕捉到这两个字,微蹙眉,眸似有肃啸寒意。
怜音还以为她是在介意荭乔的身份,又赶紧把真实想法抖落了出来,“凌真人,我们是离花宫赠予荭乔,希望借此避过宗门间比试的炉鼎,是否回去也无人在意。还有,荭乔是修了邪术才能破元婴境,若是我们俩回去,定是——”
月寻衣轻抿了唇瓣,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怜音,轻声摇头制止,“不必说。”
千晚淡淡的看了月寻衣一眼。
“那便留下吧。”
怜音大喜过望,将手里的花放在桌上,笑吟吟的上前想抱住千晚的胳膊,“谢谢凌真人,南云峰的修士都是大善人!”
千晚侧身避开,冷声提醒,“但,南云峰不收炉鼎。”
月寻衣用力的攥紧手指,听见她这句话,脸上的笑意凝固,唇瓣都褪了血色。
“真人见谅,我灵根已毁,再无修炼的可能,只能......”
只能当个以色窃道的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