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凌真人受了伤,我来看看,她伤的重吗?”
那伤......倒也没啥。
药师说只是些皮肉伤,对修士而言无异于磕磕碰碰,看着可怖些罢了。
“也不算——”雀紫还没说完,竹谷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福至心灵,忧心忡忡道,“挺严重的。”
月寻衣不疑有他,“那我先进去看看。”
雀紫使劲点头。
正准备离开时,又被月寻衣喊住了,他凑近了说道,“雀紫修士,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雀紫愣住,抬腕闻了闻袖口,“啊?什么味道?”
“我略通香道,嗅觉异于常人,雀紫修士身上的这种味道,闻来倒像是——”
“羽、毛。”
雀紫一震,怔怔的看着月寻衣,笑意淡了些,“是吗,我自己也闻不到,可能是今天去过兽园,染上了些味道吧。”
“若你需要,晚些时候可以到后山来,我调的一味香,很适合你。”
雀紫皱着眉,看着月寻衣走远,交叠的手指在手背上烙出几个印子。
“师兄怎么了?”
“无事,回去吧。”
他转过身,却是没有再笑。
竹谷有些简陋,除了一间竹舍和石桌,再无别的建筑,只不过,那些看似随意摆放的器物却处处透露着贵气。
想必是羽疏真人不理解自己亲传为何选府在此,特地给她强塞了些珍玩来,撑撑场面。
竹舍下,是长满青苔的石碣。
月寻衣定了定神,攥着香包走了进去,一进门便看到躺在塌上的人。
她脸色不太好看,似乎有些倦意,微微阖眸,身上的白色外袍有些凌乱的敞开,修长的脖颈显露在外。
不似先前见到的那般清冷疏离,此刻的她,带有几分示弱的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