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王妃再不甘,也不得不认了。
今儿这事,她的确做得有失身份了。可她也是情有可原啊!
那苏氏做小伏低顺着她来,过个一两天她气消了不就没事了?她偏不!偏要跟自己对着干!
谦王妃觉得,自己真是最悲催的嫡母!
没有之一!
生完了闷气,谦王妃黑着脸命人去问轻嬷嬷怎么回事?秦朗为什么会动起手来?
轻嬷嬷和那两个婢女哪里受得了秦朗暴怒之下的一脚?这会儿都躺在各自的床上养伤呢,谦王妃吩咐叫来了大夫,说是至少得养两个月。轻嬷嬷因为年纪大了,没有三个月别想好。
整个正院上至谦王妃身边伺候的一等大丫头、下至院子里洒扫的粗使小丫头,无不胆颤心惊、心惊肉跳,默默的在心里将景和院的危险程度从“高档”划拉到了“最高档”。
二少夫人和二孙少爷绝对绝对不能惹,见了一定要绕道走......
至于二公子?那更不能惹了,除非想找死让二公子送一程。
轻嬷嬷也郁闷啊,她一再的提醒自己要小心、小心、别像习嬷嬷似的弄得那样惨,结果好巧不巧,还是倒了霉了,比起习嬷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横竖在这正院里什么威严是全没了。
丫头婆子们心里不会敬畏她,而她腰杆子也立不起来了。
谦王妃派人问她是否动手打了苏锦,轻嬷嬷愣了愣,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二公子这一脚了。
敢情他认为自己那是在打二少夫人?
轻嬷嬷郁闷得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得......多冤啊!
轻嬷嬷没敢说自己是想要搀扶二少夫人起来,怕谦王妃生气。要知道谦王妃只是吩咐自己出去叫二少夫人起来,要是知道自己主动去搀扶人,还不得生气呀?
轻嬷嬷只好含含糊糊的喊冤否认,说自己在请二少夫人起来呢,或许是靠的有点儿近了,看起来像是动手,叫二公子误会了。
她又生怕谦王妃拿这个去找二公子理论,忙又道:“二公子是主子,老奴是下人,要怪也怪老奴自己靠二少夫人太近了才叫二公子误会,说来都是老奴的不是。”
可千万别再因为这个而生是非了呀,真要追根究底的问起来,自己只怕还得倒一次霉......
谦王妃听了回禀,心里自然是郁闷的。
想了想,倒是打消了去找秦朗理论、逼他认错的主意。
轻嬷嬷说的也没什么错,他是主子,误会了就误会了呗,还能怎样?且眼下这般,也不适宜再起波澜了,王爷已经对自己不满了,竟说自己不端庄、失了亲王妃的气度。
这话是很严重的,这是在质疑她配不配当谦王妃啊。
真要再闹起来,惹了王爷厌弃,岂不白白便宜了白侧妃母子贱人?
王爷摆明了并没有真正看重那位二公子的意思,他们两口子又毫无根基,根本就不是威胁。真说起来,白侧妃母子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