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里不但野味极其美味,今儿两人在山林里还采摘了不少野果,以及一大捧野生的木耳、香菇和其他的蘑菇,水池边还采了些野生的慈菇、山间掐了鲜嫩的枸杞芽、还有一些嫩嫩的苦麦菜心呢,今晚正好做了尝鲜。
谁知秦朗被叫走没多大一会儿,谦王妃那里又差人来叫苏锦了。
苏锦没奈何,只好叮嘱庄嬷嬷等人照看好臻儿,自己带着秦十与白芍过去。
或许因为秦朗才刚为谦王府立下大功,谦王妃对苏锦到底忌惮两三分,颇为客气。
也因为秦朗立功,谦王妃看苏锦的目光那叫一个复杂纠结。
两下综合起来,那是相当的一言难尽了。
苏锦对此颇为理解,那是一种比“看不顺眼她又拿她没办法”更为郁闷的“看不顺眼她还得倚仗她”的眼神态度。
苏锦不理解的是,既然心情这么纠结复杂,何必还叫她过来呢?
事实上,谦王妃也不想叫她过来啊,还不是谦王吩咐的?
简单问了两句这几日住得可习惯?有无什么不妥等,谦王妃便话锋一转开始了说教,责备苏锦不该不知轻重,这种时候还让秦朗带她出去游玩,不知道两天之后秦朗还要下场狩猎吗?这两天他要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与属下侍卫们培养培养默契、熟悉熟悉猎场路径……
总而言之他要做的各种准备多着呢,即便没什么准备要做了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保持体力最好的巅峰状态,苏锦怎么都不该拉着他出去胡闹。
还一去就是一整天。
太不像话了!
苏锦无语,耐着性子微笑道:“王妃放心,阿——咳咳,郡王说他心里有数,断断不会丢了谦王府的脸面!该做的准备他早就做好了。”
谦王妃总觉得苏锦“丢了谦王府脸面”这话仿佛意有所指,原本强压下去的憋屈郁闷瞬间涨了几分,脸色一冷:“放肆,你还敢顶嘴?本妃倒是说错你了?你还有理?这是在秋狩猎场,皇上还在上头盯着呢,明里暗里不知多少双眼睛还在盯着呢,你们如此不知轻重跑出去,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该如何?你要散心游玩,什么时候不可,非得这个时候?王爷有要紧事尚寻不着定郡王,误了事儿你担得起?”
苏锦无力吐槽:“王妃是不是言重了……”
“呵!”谦王妃冷冰冰冷笑:“在你眼里,倒是游玩更重要?”
苏锦觉得一日的好心情几乎败光,早知道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推脱不来见她便好了,何苦来自己找虐?
她正欲说话,谁知秦朗从外进来,“王妃还有什么要交代吗?没有的话我便与阿锦先走了。”
谦王妃对着苏锦或许能摆一摆长辈的架势呵斥责怪几句,对着秦朗下意识的只剩下忌惮了。
只是忌惮一个后辈这现实令她到底不甘,谦王妃皱皱眉,淡淡道:“郡王到本妃这来做什么?怎么?生怕本妃为难苏氏不成?”
秦朗露出一个“难道不是?”的眼神,“不需要王妃操心,阿锦不管做什么,都是我的意思,王妃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对我说便是。”
“你——”谦王妃气得气血翻涌,一连串的喝斥硬生生被阻拦在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