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王。”苏锦垂眸,走了出去,在廊上跪了下来。
她算是明白了,谦王根本没打算跟她讲理,他只是需要一个借口狠狠的惩罚她,借此来恶心、或者说是敲打秦朗罢了。
所以,不管她如何解释,都没有用的。
因为实情如何谦王根本就不在乎,他愿意相信什么、什么就是实情。
白侧妃与赵明祁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连心机都懒得用,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给了谦王一个发作的理由。
漏洞百出也无所谓,反正,谦王乐意相信就够了。
苏锦跪在门外廊上,跟来的望春和秦十也一同跪下了,在白侧妃的院子里,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苏锦暗暗自嘲,寻思着回头她是不是应该跟钟嬷嬷、奶娘商量商量,得在这谦王府中建立建立自己的势力?是不是该在各处收买一些人?往后再有类似情况,好歹有个人可以传递消息啊。
不然像这样内外一隔,消息不通,也太苦逼了......
钟嬷嬷和庄嬷嬷都不是天真单纯的人,相反,她们的宅斗经验都非常丰富,苏锦秦朗与白侧妃母子这桩恩怨她们一清二楚,谦王吩咐苏锦照看赵明祁这事儿在她们看来,根本就是没安好心。
她们内心其实非常无语,觉得谦王身为亲王、身为公公干出这种事儿来太掉价,所以,一直也关注着这事儿。
苏锦上午去白侧妃的院子给赵明祁做检查,开了调理的方子,结果下午就被谦王打发人来匆匆叫去,还一去这么老半响也没回来,命人悄悄打听,却连白侧妃院子都进不去。
要是这都还不知道是出了事儿,那她们也太迟钝了。
两人连忙派人去外院告诉了顾云铮,顾云铮吓得不轻,顾不上别的连忙急匆匆赶紧出门直奔巡防营......
秦朗赶回来之后,杀气腾腾带着满身煞气直奔白侧妃院子。
刚进去,他就看到了跪在正屋外边廊上的苏锦,霎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头脑中掀起狂风暴雨。
苏锦下意识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几乎就是下一秒,秦朗如一阵风般席卷而来不由分说双手抱住苏锦将她抱扶了起来,深邃的黑眸直直看着她似要看进她灵魂深处,低哑着嗓音道:“你怎么这么傻?”
“我——”苏锦心里满满涨涨的,却是说不出话来,抱着秦朗扑在他怀中,唇角翘了翘,柔声轻笑:“我知道你会来的!”
心疼、愧疚、愤怒种种情绪交汇,秦朗轻轻拍抚着苏锦,“对不起......”
“我没事!”
“你在这等等我,”秦朗将苏锦交给望春和秦十,沉着脸带着一身寒气大步进了那屋里。
谦王还没有离开,秦朗大步进去的时候,谦王正不知与白侧妃、赵明祁说什么说的正高兴,赵明祁和白侧妃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家三口气氛正好,其乐融融。
对比自个媳妇儿在外边受的罪,本就怒火万丈的秦朗更是怒上加怒,这种家庭,他怎么可能生的出什么孺慕之情?怎么可能还对他们心存希望?他想,上辈子的自己脑袋一定是被驴踢废了!
三人一见秦朗,神色同时一凛。他身上强烈散发的低气压和显而易见挟裹的黑色风暴让人心里毛毛的,即便是谦王这个老子,也感觉脊梁骨上泛过一阵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