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二少夫人忍不住打量起苏锦身上的装饰,发髻上除了那一支华丽耀眼的步摇外还有点翠的簪花,虽然小巧,却非常精致,简朴低调却掩不住奢华的本质。耳坠上是水滴状的红宝石坠子,手腕上各戴着一只绿得如一汪春水似的翡翠镯子,碧莹莹通透澄澈无比,一看就是难得的极品物。
腰间系着羊脂白玉的双鱼佩,鱼眼上竟镶着黑宝石珍珠。
衣领上也是偌大一块羊脂白玉雕琢成初绽的海棠花样式的领扣,花间红宝石花蕊将那羊脂白玉衬得更加无暇。
她从头到身上佩戴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却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旁人能有一两件便足以骄傲了,可听睦郡王妃她们所言,这样的东西她多着呢。上回去武王府佩戴的便不比这一身差。
卢二少夫人心里的妒火顿时又熊熊燃烧起来,盯着苏锦越看越恼。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境地,娘家也不会灰溜溜的一落千丈、被迫离开京城。如果不是她,她还是从前那个人人巴结、笑脸相对的二少夫人,而不是现在这样,谁也不拿她当回事儿。在这府中,就连下人们也敢对她冷嘲热讽。
卢二少夫人越想越深以为然——可不就是自打苏锦秦朗回京之后,她才倒霉的吗?在这之前她可过得一直顺风顺水。
看着苏锦笑吟吟与众人说话,卢二少夫人更觉刺眼气闷。
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又开始犯贱了,忽然笑着道:“听说谦王府上白侧妃怀了身孕,谦王府又要添丁了,真是大喜事呀!”
众人一愣,都笑着说是。
这的确是谦王府的大喜事,又是长辈的喜事,有人提起来了不附和着说一声恭喜可不太合适。
只是也没人接这话茬往深了说,怀孕的是白侧妃,谦王府两位儿媳妇在此,一个是谦王妃的嫡亲儿媳妇、一个苏锦也跟白侧妃没什么好关系,太捧着白侧妃那不是给人添堵嘛。
长辈的事儿,何必多嘴?
卢二少夫人却又笑道:“白侧妃真是好福气呢!五堂嫂你医术那么好,白侧妃这一胎以后有你照料必定安然无恙、到时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孙!说起来真正好笑,外头有人说五堂嫂小气、自私、不肯照料白侧妃,这必定是谣传吧?五堂嫂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说完自己掩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宁王世子妃恨不得拿针线将卢二少夫人的嘴巴给缝了,不会说话便不要开口,没人拿你当哑巴!
除夕那日在宫宴上也是多嘴说错了话,结果回府便被罚在佛堂里跪了一夜难道还没受够教训?
宁王世子妃气不打一处来,又有些无力,她气得都不得不说一声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