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又尴尬又暗暗恼怒,这混蛋简直血口喷人!
这要是传到皇上耳中,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他们相信仵作,这是知府衙门里干了二十多年的老仵作了,绝对不可能会出错。
况且,如此明显的伤口,别说仵作了,稍微有点常识的都能看得出来。
可田郁远这么一污蔑,他们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众人纷纷看向秦朗。
秦朗没说话。
跟他有关系吗?
最后济南知府断然做了决定,将宣阳伯世子主仆暂时收押,他这便启程亲自赶往泰山行宫,向皇上亲自禀报此案。
济南知府说完不由得暗暗看了秦朗一眼,盼着秦朗能够主动提出与他一同去泰山行宫。
因为皇上要前往泰山封禅祭天,在这之前这一片的官场无论之前知道的、不知道的统统都恶补了一番京中朝堂局势,济南知府自然也就知晓了定郡王的能量、以及皇上对他的看重。
倘若有他作陪,且他夫妻又是当事人之一,那么自己压力也不会那么大。
谁知,秦朗无动于衷。
济南知府不由得暗暗失望,却也不敢提出要求。
田郁远当场炸毛,怒视众官,最后盯着那杜知府咬牙道:“你说什么?你敢收押我?好大的胆子!”
田郁远是真气坏了,心道这人毫不识趣是怎么当了这么大的官的?在他看来朝堂中局势已经很明显,宁王连泰山之行都没资格参加,武王一介粗人,东宫太子之位除了谦王还能有谁?
前一阵子自己嫡亲的表哥、谦王世子还陪同皇上微服私访了呢,可见皇上心里有多看重表哥、看重谦王府。
至于秦朗苏锦,让他自动忽略掉了。
皇上即便看重几分秦朗苏锦,那也因为他们是谦王府的人,看的是谦王府的面子罢了。
眼前这位混账知府,他怎么敢这么对自己?他不怕秋后算账的吗?做人做事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真的不怕死吗?
杜知府心知定郡王是断断不可能肯开口帮自己说话的——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他干嘛要开口啊?换做自己是他,自己也肯定不会啊!
杜知府想死的心都有了,定郡王这样级别的杵在这儿,他想给宣阳伯世子通融通融也没办法呀!
他只能绷着脸道:“田世子误会了,本官也是按律法行事,那把匕首是凶器,既然那匕首是属于田世子所有,且命案发生之时田世子就在现场,田世子无论如何也脱不开干系!请田世子配合,实在抱歉。”
说是收押,但是自然不会亏待了他,只不过这种话却不好明着说出来了。
“你——冥顽不灵!”见杜知府如此固执己见,田郁远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