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赵明修活着回到京城。
他甚至已经决定好了,就在半道上动手,都不必等他到达河南。
所谓的山匪流窜、占山为王不过是他杜撰的罢了。
但这也算不得他谎报军情,因为当地的确有这等流言流传,而他当时还在河南的时候顺便就派人去彻查了。有那么一两小股流匪的确是想搞事情,都被他的人杀了首匪,余者全部驱散了。
此刻那一片地域不会再有什么匪徒,但是民间流言还在。
他出于谨慎考虑,所以跟父皇禀报了几句,这并没有什么错,更说不上欺君。
这日,秦朗进宫觐见,跟他那父皇商量事情。
商量之后他便离开了。
不想,他这才刚出宫没一会儿呢,便有几名侍卫从宫里匆匆追了上来,说是皇上请太子回转,皇上现在就要见太子。
秦朗心里纳闷,只得掉头再次回宫。
一边心里默默寻思,最近好像并没有什么要紧大事吧?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他的父皇这么心急火燎的把他又叫回去?
清庆宫中,延和帝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秦朗跪下参拜请安的时候,延和帝不由分说抄起手边的镇纸便朝他砸了过来,口中大骂:“你这个逆子!不肖子!你干了什么好事!”
秦朗当然不会傻到任由延和帝砸中自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侧身避开了,没管那在自己身后“啪!”的一声摔得粉碎的镇纸,微微蹙眉,看向延和帝:“父皇,儿臣做了什么惹父皇如此动怒,还请父皇明示。”
“你还有脸问!”延和帝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都一颤一抖的,厉声道:“你、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敢问朕?你敢问,朕还没脸说呢!”
“父皇,”秦朗更糊涂了:“儿臣是什么样的人儿臣以为父皇很清楚才是,父皇不说,儿臣是真的不明白!这一头雾水的,儿臣不受这冤枉,请父皇明示!”
“你——”延和帝反倒叫他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这个儿子就是这么的让人讨厌!有的时候执拗得完全不给人面子。
秦朗的坦荡落在延和帝眼中,跟厚颜无耻没什么两样。
延和帝气的脑子里一阵一阵的被上涌的气血冲击得眼前阵阵发黑,这混账厚颜无耻,简直不要脸,那他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凭什么啊?
延和帝气急败坏之下怒声道:“你调戏庶母,还有理了?还敢在朕面前装糊涂,好大的胆子!”
“......”秦朗完全懵逼。
“父皇您、您说什么?”回过神来的秦朗比延和帝还要气愤,“父皇,这是谁冤枉儿臣?儿臣请求与她对质!儿臣心念太子妃,父皇想必也很清楚,儿臣便是再不知天高地厚,也断断不会做这种事!这天下美人何其多,做这等事对儿臣能有什么好处?”
延和帝冷笑:“你如今翅膀硬了,有什么不敢做?”
“儿臣不认,”秦朗道:“父皇,究竟是谁如此冤枉儿臣,儿臣要与她对质。儿臣不受这冤枉,父皇若是一味护着那人,儿臣只得上宗人府陈述,请求还儿臣一个公道了!”
“你——你敢!”延和帝恨不得抓起手边另一个镇纸继续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