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已经算轻车简从,回去时胤礽比来时还着急,吩咐怀庆扔了许多带不走的东西。他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毓庆宫。
一是心里着急要办成此事,二是,这些天他虽然能将就,但还是十分怀念自己寝殿里那个睡起来特别舒服的大床的。
马不停蹄的赶了五天的路,胤礽带着人回到了京城。
入城时扔了随身佩戴的玉佩,当做身份证明给午门的侍卫看,那侍卫却不仔细看玉佩,竟然不顾尊卑身份大胆的盯着他的脸一直看。
胤礽一脸纳罕的问怀庆:“难道孤脸上有什么?”不对啊,虽然靳辅那里条件简陋,但他沐浴梳洗可是一日也没有耽搁的。
怀庆猛摇头,眼也不眨的否定道:“什么都没有,殿下脸上干净的很。”嘴里是这么说,但怀庆心里已经开始猛嚎,他该怎么告诉自己殿下,您现在黑的都有点发光了呢?
胤礽送侍卫手中收回随身佩戴的玉佩,然后扬鞭一甩,催着垮下的马屁赶紧向毓庆宫跑去。虽然宫里不能任意跑马,但这会儿规矩他是顾不上了,只想赶快梳洗一番,去见他多日不见的汗阿玛。
只留怀庆对着他的背影叹息,太子殿下仪态有失,一会儿还不定会被皇上怎么责罚。
进了毓庆宫,对着合宫跪着的奴才胤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为什么下人看到他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直到吩咐了人烧水沐浴,他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这幅尊荣后,才恍然大悟为何奴才们都是那副表情。
顺便说一下,毓庆宫里用的是很接近于现代的那种玻璃镜,照的很清楚。特别清楚。
胤礽凑近镜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左右脸对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感慨道:“真黑啊!”
此时唯一敢笑话的他的,只有他脑子里的非人类系统君。系统隔空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殿下这张脸,比起非洲百姓也不遑多让了。”
胤礽翻了个白眼,“还是差的很远的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系统继续不给面子的大笑。
出了毓庆宫,同样不给面子的还有胤礽的汗阿玛,大清朝的现任统治者康熙。
他对着自家儿子的脸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毫不客气的指着胤礽的脸,笑的几乎要掉出眼泪,“保成,怎么才出去一个月,你就成了这幅模样。”
这孩子出过玉门关,也跑过关外,两次加到一起,肤色变化也没有这一个月明显。
康熙边笑边怀疑,难道黄河边上有什么摧残人的利器?
一旁伺候的梁九功把头埋的更低,生怕被主子看出来他也在笑。
胤礽干笑着摸了摸把脸,嘟囔着说:“儿子自己没什么感觉。能博得汗阿玛一笑,也算是儿子尽了孝心了。”
康熙笑够了,从梁九功手里拿过帕子擦了把眼泪,说:“往日里朕还道老四是你们兄弟几个里最黑的,如今与你一比,他可是差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