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多少苦都吃了,回宫几日便又养回了为着一口茶大费周章,当然不是他本心里愿意的。
戴梓看了半晌,举着图纸试探着问道:“殿下这火铳图纸是从何得来的?”刚看图纸的时候,他都不由得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才干了。否则怎么回回他骄傲自满于现在的功绩时,太子都能拿出威力更大的新火铳的图纸。
怎么回回火铳图纸都是从太子手里得来的,而不是他自己亲手改进来的。
胤礽不问反答:“你只给孤个准话,能做不能便是。”
戴梓略有犹豫,先把自我怀疑放在一边,恭谨道:“多废些时候,臣肯定是能琢磨出来的。只是,如今殿下既揣测出圣上想要废弃此处,何苦还要下功夫画着新火铳?”
不是不能做,就是很怀疑现在还有必要吗?
“孤只是揣度”胤礽见铺垫的差不多了,便笑着安慰道:“废与不废还不得看先生如何做。”
“殿下此话怎讲?”
胤礽放下茶盏,搓了搓手,凑近了他才与说:“汗阿玛两个月后就会回京了,到时候先生若能照着这图纸上的做出威力更大的火铳来,汗阿玛岂不是对先生更加刮不相看。”
他眼神瞥向外头的高炉,若有所指的说:“到时候这里不就能报下来了。”给汗阿玛看个更厉害的,他肯定不好意思下旨叫你立刻撤。
戴梓愣了一下,心道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系统默默帮他加上旁白:“他第一次找你递图纸不就是这个套路吗?戴梓你怎么还能这么配合…”
胤礽收回眼神,笑道,“先生对着图纸好好研究看看,这火铳不难做的。”
“...”这大约就是会心一击的感觉。
要是个外行人说这个,戴梓就当他是无知了。可偏偏图纸就是人家提供的,他也只能说:“殿下说的是,臣一定尽心竭力!”
目的达到了,胤礽当天便动身回了紫禁城。
康熙也如他所料,果然在两个月后回了京。
已进五月,天气日渐炎热。迎接御驾的人马在午门外排成长队。
康熙没有如他后世掌门人那样与群众们挥手致意,而是乘坐御撵直接进了紫禁城。诸位大臣默默跟着一道儿到了乾清宫,连个擦汗的功夫都没有,请过安后又纷纷退下,只留天家至亲的父子两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