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小日头?”月华走到他旁边问道。
“姐……”孙迟疑着回头,“你能不能……摸摸我的头?”
月华:?
孙的表情还有点神游天外,他一伸脑袋,一副引颈受戮的壮烈样子:“姐,你好久没摸过我的头了,我想怀念一下……”
月华挑了挑眉,并没有拒绝,她伸出一只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自家傻弟弟柔软的金发上轻轻摩挲着。
孙皱着眉闭着眼,试图从抗拒中对比和刚才触感的不同。
要说不同当然也是有的。燕行归可能是常年手操开机甲,指尖带着一层薄薄的茧,而自己姐姐的手却白皙细腻带着芬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撸毛手法的差别,孙总觉得差距并不在这一点上……
月华的手第一次动弹,他想起四岁的时候快乐玩泥巴,被姐姐揪着脖领子带回家用水枪一顿冲洗,然后摁在书桌前背诵赛西尔家训的背不出不准吃饭的事情。
月华的手第二次抚摸,他想起十岁的时候被姐姐盯着写作业,她手里拿着执法队发的静电执法仪,他走一下神就被温柔地抚摸一下。
月华的手第三次……
姐姐的手一下比一下温柔,孙却觉得像是一条毒蛇盘在他头顶悠闲地吐信子。他的脸色苍白额头见汗,倒是也感觉到了心跳加速血压上升,可是和刚才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了?不喜欢吗?”月华亲切地看着他,“咱们也好久没亲近过了。”
“……谢谢姐姐,我……我觉得已经足够亲近了。”孙缩着脖子一点点从月华的手下面挪了出来。
看来不是自己缺乏异性摸头杀的原因。
那么……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燕行归特意学习过什么专业撸毛手法不成?
月华笑眯眯地看着孙满脸困惑地缩着脖子溜到了墙边,颇为感慨地跟祖父交流道:“小日头终于也开始长大了。”
卡彭冷笑一声:“还是个蠢货。”
“但是已经长大到可以拿出去卖了。”月华认真思考,“父亲,您把他养得不错,那张脸蛋没给我们赛西尔家丢脸。我看燕行归好像对他有点兴趣,您说,能不能把他好好打扮一下打包送出去,为我们拉拢一个有前途的盟友?”
葛兰:“……”
葛兰觉得自己这女儿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连自己弟弟都能想着拿出去交换利益。他还没想好要怎么教训她,就听到旁边自己唯一不让他操心的乖儿子季星突然开口:“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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