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无力,任人鱼肉。
“辛越!”顾衍的面上染上煞气,额上青筋冒起,语气克制忍耐,“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辛越眼眶微红,清凌凌地看着他。
顾衍不忍了,心念一松,心底压抑已久的巨兽嘶吼着探出了头,一个反身单膝跪在她身前,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在姑娘怔愣讶然的眼神下重重吻了下去。
辛越双目微睁,欲要偏头躲开,却被紧紧禁锢住一动也动不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蚀她的意志,强势凌厉,不容抵抗。
姑娘唇瓣柔软,可口诱人,他顾衍这一生咸、酸、苦、辣皆已尝遍,唯有甜,只能从眼前人唇间攫取。
顾衍沉溺其间步步紧逼,辛越寸寸溃败。
末了,顾衍抵着她,含着姑娘娇艳欲滴的唇瓣,缱绻厮磨,气息纠缠。
“你失了你的盔甲,我便帮你寻回,你丢了你的刀,我便做你的刀。”
“你不是三年前的你,我也不是三年前的我。”
“我来爱你,你闲时,便看一看我,可好?”
一滴清泪落在顾衍的手背上,溅成碎花无数,在顾衍的凝视下,她轻轻点头,哽咽无声。
顾衍的浑身的凌厉渐渐褪去,坐回她的身畔,抬手屈起手指,又突然停在了半空,转头问辛越:“先回家,改日再带你看爹娘,可好?”
辛越摇摇头,“我想爹爹娘亲了,昨日已让人传了信,今日不去他们也会担忧的。”
“可你的身子……”
辛越扯了他的袖子仰头看着他:“现在没事了,我会好好的,你莫要担心。”
顾衍定定看了一会她的面色,才又坐了回去,轻敲了两下车壁,对外头的长亭吩咐道:“继续走。”
长亭曲着一只腿靠在马车门壁,眼观鼻鼻观心,作为顾侯爷的第一近卫,在这等侯爷狼狈追妻的时刻,最识相的便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个透明人才好。
这会听了马车内传来的吩咐,长亭一个机灵,扬声说:“是!侯爷!”
成了!
他咧开嘴角,高高挥起马鞭,马车又“咯噔咯噔”地往辛府驶去。
马车里,辛越已然平复了情绪,有了坚定的选择之后连心底的彷徨都散去了不少。
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包裹着柔嫩的小拳头,在轻摇慢晃的马车中到底也没松开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