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年不在,你对外都是如何说的?”辛越有心给老倪解围,歪着脑袋问顾衍。
“嗯……”顾衍停下笔,认真思索了一番,“没说。”
“什么?”辛越坐起身,不解地问。
一旁的老倪心中暗道侯爷就是不会说好话,忙不迭地补充道:“夫人,在侯爷的心里您何曾不在过?老倪斗胆,这些年咱府里对外皆是说夫人在府里养伤呢,侯爷爱重您,不让您劳累着。如今那边的老太君回来了,您便是不去也无妨。”
顾衍继续抬笔唰唰写着,闻言十分同意:“嗯,莫要为那些人费了你的心神。”
辛越摇摇头,她已经回来了,之后少不得要在京里露脸,还是不要生这些口舌是非罢,想想便道:“还是去一趟吧,便说我如今伤已好多了,明儿便去向老太君请安。”
顾衍笔下不停,见她坚持也就嘱咐了一句:“不必多待,用过早膳再去,一刻钟便可走了,之后若你要再去,几月去一次即可。”
大哥,您同那边是真有仇啊……
翌日,顾衍果然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辛越用完早膳,老倪便备了一车不轻不重的礼,亲自陪着她往顾府老宅去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离京三年头一次露面呢,这三年跟着陆于渊东奔西跑,往日里那端庄大方的举止是一点没用上,现下可得好好回味回味,别一会丢了人着了相就不好了。
朝阳街,顾府老宅的人接了消息亦是震惊不已,据说定国侯夫人三年前在云城重伤,顾侯爷拼了命将她送回京来医治后也大病一场,自此她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只在府中养伤,一应交际应酬,连宫里头赐宴都没去过一回,甚至外界有不少传言都说定国侯夫人已经仙逝了,只是定国侯不愿接受而已。
如今竟递了话要来给老太君请安?!
“娘,您看……”顾府老宅里,几个媳妇子都围在顾老太君身边,面面相觑,眼中皆有些震惊和无措。
顾老太君手里转着一串佛珠,眯着眼沉吟半晌,缓缓说道:“人已经来了,再如何想也无用,老大家的,她也是你的儿媳妇,一会儿该如何便如何罢。”
左手边的高髻华服妇人脸色一僵,应道:“是。”
剩下两个妯娌脸色淡淡,心中都有些不屑,当初多笃定地以为自个生了嫡子,那爵位定是跑不了的了,那般冷待庶子,据说大冬天的连件冬衣也不曾给人做过,现在可好,一家子都要看人家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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