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着他脖颈的双臂毫无征兆松开,密不透风贴着他的身体似乎也有向后退去的征兆。
“不好意思,五条先生,站得有点累,一时提不起劲来,还请您体谅一下伤患。”
腰上的手像坚固、老实的钢筋紧紧扣着宿三月,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她轻眨着眼,软着声说道。
或许硝子说的是对的。
她的作风确实与以往有那么一点不相似,而五条悟也多少需要背点锅。
“你似乎没摆正自己的身份。”不为所动的五条悟在宿三月有退去的征兆下,破功了,同时隔着眼罩看着她那松软、卸下武器、露出腹部的模样,他便知道,这家伙依仗他的「爱」,肆意妄为着。
以前是这模样吗?好似不是,但也不坏。
他、喜欢。
五条悟伸手捏住宿三月的面颊,嗤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在她坦然的目光下,说道:“对上级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有想好后果吗?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传统的好人,如果说不出让我感到满意的答案,我会让你哭出来。”
“我以为你喜欢这样,毕竟,你不是……”宿三月面带真诚的笑容,舌尖随着发音在齿后轻动着,她说,“深爱着我吗?”
硝子正站在走廊口嚼着提神醒脑的薄荷糖。突然,医务室传来的异样使她皱起眉来。
喂喂喂,这咒力可不像是搞得定的样子。
“那你呢?”平和的咒力再一次爆发,紧缠在宿三月的身上,刺骨、冰凉,又缠绵缱绻,他不再捏着宿三月的面颊,而是改为双手捧着,他弯腰,温柔异常,再次问道,“你呢?”
“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骨子里的内敛、含蓄使宿三月很少在五条悟面前坦露「爱」意。
即便平日里会说些「主卧分你一半」、「男主人」的甜言蜜语,可时间长了,胃口养刁的五条悟便很想听点其它的,比如……
“和你一样哦,我爱你,深爱着你。”
在旁人眼里宛如洪水猛兽的咒力刹时瓦解了。就像饱腹的凶兽,开始露出惬意的神色。
他彻底服软了,露出雪白的肚皮,看似慵懒抱着宿三月,坐在她原先坐着的软椅上,脸埋入她的脖颈处,偶尔还会亲一亲,“我们结婚吧,现在,立刻,马上。”
“我不反对,但婚姻届……”侧身坐在他腿上的宿三月一时纠结起来,然后面前唰一下摆出一张男方信息填好,就差女方的婚姻届。
“随身携带?”
“没错,所以快点签吧——”
笔也一并冒出,就连无下限术式都被他拿来当桌板用了。
宿三月举着笔,盯着凭空展开、还没掉到地上的婚姻届,一时无言。
身后的男人已经开始孜孜不倦催促着,“快点啦……不要再想些没用的东西,快点填啦……还是说……”
湿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皮肤,五条悟问道,“你反悔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的人隐约又要开始作妖了。
“怎么会……”虽然提前了小半月,但不碍事,反倒五条悟能坚持这么久,真是活见鬼了,怪得不硝子会觉得离谱。
宿三月不动声色,举笔一一写下。不一会儿,便填好了,她还没来得及细看检查,便被人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