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篇：默認

「什麼意思？」那聽起來感受就是很差的讓我心絞痛一下，我也知道我終究是她外甥女，是逃避不了的現實也無法抹滅，這一道關係總是帶給我很複雜的情感。

我慶幸我是她的外甥女又憎恨我跟她有血緣關係。

她垂下眼瞼露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思忖許久後幽幽說：「我們不可能真的在一起一輩子的…」我聽到這句話很沒用的立刻哭出來，不是大哭，而是眼淚馬上掉下來就像小時候聽到她說不要嫁給我一樣秒哭並且心痛到快死了。「噢天啊琴兒…」她看到馬上把我抱起身摟著說：「妳知道我不是不愛妳或者是有其他意思…妳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啊…可是…誰說不行的？」

「我不可能真的讓妳一輩子都跟我躲躲藏藏的！妳不應該過這樣的人生，妳應該過正常的人生。」

「我們不正常嗎？」

「妳知道的…」

「那不正常就不正常啊…就像怪胎也可以一輩子堅持當個怪胎啊。」

她苦笑一聲移出頭看著我說：「妳這個白癡…」樣子帶著幾分意外我說這種話。

「我又不是真的白痴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有多危險或多禁忌，就算我還沒見過多少世面可我也知道一些道理，可能對妳來說我還不夠成熟穩重，但我也沒有幼稚無知到沒去想過以後可能會發生的改變，可我覺得等真的面臨到什麼變化時我們再去想著要怎麼解決，真的無法解決會怎樣再來想著很現實的問題。

我也不是說現在就是去逃避現實，雖然我很想逃避，但我也還是清楚知道妳是我阿姨，可現在我們就是相愛著，我們能夠擁有的自由有限，為什麼還要去限制更多？而且我想把身體給妳跟我是妳外甥女有啥關係？」

「因為我覺得…妳最後總該找個可以跟妳光明正大走在路上的女孩子，妳該把身體給那一個人。」

「我的身體想給誰就給誰才不是妳來決定的！」她垂下眼瞼眨了幾下。「當然如果這讓妳壓力很大我不鬧了…」

她抬起眼看著我，把我的淚水全部抹去後說：「妳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壓力來源，妳是我的精神支柱。」

「那妳害怕什麼？」

「我沒有害怕，我只是不想蹉跎妳的人生！」

「那也等我不愛妳了再說。」

「臭小鬼伶牙俐嘴的跟誰學的？」

「跟那個昨天被我操到翻過去的女人學的。」

「才沒有翻過去呢。」

我又耍點脾氣撒嬌說：「何之昀，我想要、我想要嘛！」

「妳這臭小鬼…真的是個壞東西…」她溫柔的吻著我的臉跟額頭說：「還說哭就哭的哭得我都心疼自責死了…別這麼愛哭鬼好嗎？」

「那我就難過嘛！可能妳覺得我說一輩子太天真，但妳怎麼可以沒想過說不可能在一起一輩子很自以為？妳先知嗎？」

「竟然教訓我？修理妳。」她說著把我翻過身，接著就開始舔吻我的背。

「啊啊…好舒服喔！」我抓著枕頭叫出來，但不算是淫叫，而是驚艷，平時我也喜歡她撫我的背，可是我不知道被舔吻著會更舒服。

「舒服吧？學起來啊。」

莫名其妙又演變成這樣，可我也暫時沒空跟她正經八百，先享受著她舔吻我的背，腦中倒也是想著下次我要這樣舔她的背。

一段時間過後她停下從後抱著我，我軟綿綿但還是有感到餘燼舒適的閉著眼睛微喘氣，起碼這方式帶給我的感受很微妙，也是會挑起我的性慾，可是卻不急著渴望她上我，還是會希望她繼續舔吻我的背。

背真是一個奇妙的部位呢。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但琴兒…不是我不想碰妳，我超想操妳的…要不是卡在妳是我外甥女，這麼秀色可餐的女朋友整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早就先把妳操到床的另一頭去了。但是我有我過不去的心理障礙，妳再忍一忍好嗎？」她在我耳邊柔聲說，我輕點兩下頭。「我會為了妳突破心理障礙跟糾結的…看到自己愛的人慾求不滿也是讓我挺自責的，可我又自己卡關著…」我轉過頭去露出微笑，她也微笑看著我說：「妳真的跟同年紀的小孩不太一樣…」便靠在我背上輕蹭著說：「說實在的有時候我還覺得我比妳幼稚…」

「是啊。」

「說什麼啊？我教過妳講話要經過大腦！」

「幼稚！」

「吵什麼吵！再吵就一輩子只能給我用就好！」

「我也可以躺著讓妳用啊…」

她哭笑不得說：「妳這小孩奴性真高…」

「那是對妳！其他人休想。」

她又笑了一下撫著我的身體說：「我知道我的魅力很容易讓人心甘情願跪在我腳下讓我踩。」我笑了出來，又在不要臉了。

這件事我放在心上好幾天，在學校看到毛毛她們熱切討論哪個女孩很可愛，或甚至是在校園裡看到異性戀情侶都會令我感到一點心酸。我沒有一定要讓大家知道我跟何之昀的戀情，叫我感到難過的不是這段感情不能公開，而是我們的愛同時也是我們的疙瘩，這是多麼諷刺的事。但其實我更沒想過何之昀比我還耿耿於懷這件事，我以為她年紀比我大，比我還夠釐清思緒，了解愛就是愛了，不該有限制與阻礙。結果原來有時候年長的人要嘛不是把塵世看得雲淡風輕就是風起雲湧。

她甚至在意到連碰都不敢碰我，原來一直壓抑著對我產生的情慾。我是相當了解那非常難受的，畢竟在這方面我是過來人，當初壓抑住對她的感情一年若不是靠著運動我肯定難以排解，更何況是性慾方面。

上禮拜被禁慾一個禮拜我就快瘋掉了，那種想上人跟想被上的煎熬其實是差不多的，只是位置不同而已。

「你知道小清今天沒來嗎？」飄仔在中午時間跟我說。

「是喔。為什麼？」通常我跟毛毛、飄仔、高橋還有小清都會去我這棟大樓頂樓吃飯，之前偶爾會有小雨，但自從上次看完影片後小雨這禮拜天天都會跟我們一起。

「哈哈哈！原因很好笑，她腰閃到了。」小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