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憶:“意面好吃,要不要再点两份?”
徐桉远:“我还以为你想吃别的。”
终憶:“你们有人想吃这个鸡翅拼盘吗?吃的话我就再加一份。”
徐桉远:“你喜欢就好。”
终憶:“感觉也没什么能点的。”
徐桉远:“是啊,不如餐馆来得丰富,菜单都是一本。”
周帆尽左脸沾肉酱,右脸有雪糕,腮帮子鼓鼓如松鼠,大眼睛一会儿转向左,一会儿移向右。
终憶慢慢抬眸与徐桉远对视,很安静无辜的眼神,他佯作冷漠的神色忽地出现松动,她却突然低头垂眸再不言语。
徐桉远面上顿生愧疚后悔之意,双肩下垂,微张唇想说什么,又拧眉斟酌措辞:“我、我是觉得,选你喜欢的东西就好,不用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吃不想吃的食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终憶抽出纸巾,轻擦周帆尽脸颊,他眨眼道谢,她没看徐桉远,只点头道:“我知道。”
“他要是再纠缠你,你直接告诉我。”
周帆尽插嘴:“陈叔叔是小飞侠的舅舅,小飞侠也在我们机构上过课。”
徐桉远皱眉睨他:“吃你的。”然后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终憶的余光里,始终存在那道忐忑的视线。
她哪里会生气,因为她是最懂他的人,知道他闷声后的热切,别扭里的醋意,还有那颗误以为她心有所属,随时准备撬墙角的心。
“待会想去哪儿玩?”她问周帆尽。
“摩天轮!我要买糖葫芦和棉花糖。”
“只能选一个。”
“那我要脆脆面。”
手机指示灯亮,她起身去卫生间,点开早就猜到的对话框。
徐桉远:别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
徐桉远:你想吃什么,以后我请你,一直请你。
暖调光线下,更显人轮廓柔和,内心也容易悸动柔软。终憶低头看着那几行字,忽然笑起来。
***
将近九点,三人返回酒店,周帆尽趴在徐桉远背上,打着哈欠问:“远哥,你是不是喜欢小憶老师?”
树梢随风摇晃,花粉馨香淡淡萦绕。终憶上一秒还在以目研究路边一排细高笔直的树是何种类,下一秒就因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步伐微顿,直到身旁的人啧声回应:“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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