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027 效劳
回到许应住处。
门口有人在等。
迦南认出来,是来找她的。确切来说,是宁崆让人给迦南送来一些东西,一直等在门口,没有留下让转交的意思。
许应目色倏沉,他的地址,看来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了,但凡有个想法便差遣人来造访,倒是真不见外。
迦南正朝那人走近,被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往后一拉,蛮横不讲理,把她甩在身后,“让你过去了吗。”
口吻差得好似只要跟宁崆有关,她就迫不及待往前凑。
许应走过去,睨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语气颇为不善,“有事?”
对方客客气气地说了原委,“宁总说给迦小姐送来点东西,希望能亲手交到她手上。”
许应点了下头,再敷衍不过得摊开手,装作没听见他话里的重点,说:“我替她收。”
对方有点为难,视线投向迦南。
只不过刚传递到迦南那里,便被眼前的人用身体挡住,口吻已经转向恶劣,“怎么?来我的地方做我的主?”
“不敢。”对方双手奉上:“那有劳许总了。”
许应未等话说完就利落地转身,抛到迦南手上,不由分说道:“扔了。”ρǒ18и.čǒм(po18n.com)
在他家里,看不得别人的东西。
迦南看了眼手里的盒子,没打开,但她知道里面是什么,定期宁崆都会吩咐人给她送的一些调剂药。
她收是收,不过最后结果也都是扔。
她巡视了一周,在百米开外看到垃圾桶,扔盒子太小,不合适。她也还是走过去扔了,放置在垃圾桶顶上。
许应确认了一眼来的人都看到了之后,才携唇满意地进去。
迦南内心复杂,难以言清是什么滋味,但确实扔掉比留下那些药对她有效。
见到迦南和许应一起回来,保姆那颗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下,立马上前问今天要做什么菜。
许应瞥了眼身后的迦南。
保姆立马转而问向她,“迦小姐,有没有想吃的呀?”
这个点,吃晚饭太早,午饭又太晚。
而且她也已经吃过了,还不只是一餐。
“不…”
许应径直往里走,砸进沙发里斜着,长腿搁在低几上,从一层层堆迭的文件里找烟。
迦南改变主意,迎向保姆热情的双眸,“口味清淡,降火的。”
保姆应下,立马在脑子里拼凑食谱,想着怎么搭配比较清热降火。不过,她一愣,狐疑了一下:现在天气已经转冷了,为什么还需要降火?
许应咬着烟在审合同,余光里看得到她的身影,见她要上楼。
口齿不清地问:“有事?”
迦南看过来,忍住想要把他脚踹下来的冲动,嗯了声。
许应这下就纳闷了,从纸页里射出一道视线:“什么事?”
迦南不想陪他一直这么较劲下去,无用不说,实在幼稚。
将她的沉默自动归档是没事找借口。
许应用视线点了点对面的位置,“坐。”
迦南沉了口气。
“许总有事?”
许应拖音很长,且重:“有——事。”底气倒是冲得很足。
迦南洗耳恭听地坐过去。
许应又半晌没再开口,似乎被白纸黑字上的歧义抓住,一时分不出心在她身上。
迦南看到他紧缩的眉心,眉骨、下颚和脖颈线。她想起在疗养院靠在他胸膛前的感觉,是熟悉,是久违。是响应她冰冷心头上的那点暖意。
他认真,倒也不认真。就是不看她。
“许总,以前受过伤?”她望着他的脸,发问。语气很平温,显得并不突然,这也不是她才发现的一件事,只是现在才问。
许应听到了,脸色未动,“你指哪里。”
迦南没立即答。
许应不满问出去的话石沉大海,而且还是她先要问的。视线抬起,望过去,无声质问。
迦南这才选出其中一个部位,“脸。”
许应收回视线,将合同里有问题的条款拿手机拍了照,发出去,又录了句语音发给对面,让改。
一心二用着。
迦南像是被他消遣在这里。
她想起身,但脚步就是迟迟没站起。
许应结束完手头上的动作,这才回她的,“男人的脸没什么用,伤不伤的,重要?”无所谓,又不完全是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