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已经转身,步子停住,人没回。
这个问题,实在怪异。且太没什么价值。
她没打算作答。
宁崆这么问,也不是想从她的嘴里得到一遍确认,他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也不藏着,“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他对这几个字的定义太浅薄,仿佛脱口而出后便跟自己再没关系,继续说:“迦南,我们凭实力拿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天经地义。”
迦南看了眼鞋面。视线冷如死水。
是。
刀子没落在自己身上,永远都是存在即合理。
什么算合理。
成王败寇,强者胜。
她无言,出了办公室。
迦南走后。宁崆将手里的酒原封不动地倒了,酒杯扔进垃圾桶里,他不想处理,索性就弃掉。
电话拨出去,直接吩咐,“许应那边可以动了。”
“另外,昨天晚上滨河混进去了谁,查。”
许应昨夜从迦南房间里摔门走后就没再回家,次日傍晚被一行人邀去看地下格斗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打的还是投其所好这一招。
岳鸣被人推着,一边看着茶,一边打量许应的神色。要说,一时半会想起来他到底跟谁有几分相像,还真的不简单。但许应之前没来过A市,显然不存在见过面的可能,所以他也不再纠结,听闻他的作风脾性,估测他应该会好这一口,于是专门摆了这么一场格斗赛,让许应过一过瘾。
果然。许应看得不亦乐乎,烟空燃去半截,他也没顾一眼的意思,目不转睛地盯着两具殊死拼搏的肉体。
岳鸣适时让早就准备好了的女人贴到许应身侧。
食色性也,把人的欲望服务好了,什么都好谈。
搁在桌沿的手臂上压下来一对柔软白皙的圆球,两球挤压,那条惹火的乳沟间夹了一个套。
许应眯缝斜了一眼,没赶。
眼见他正起兴致。女人虽不惹他喜欢,倒也不至于败兴。
多一个倒酒的人,还容得下。
岳鸣看了,勾起嘴角,终于对许应开口。
“许总,可有看好的?”
许应没看谁在说话,视线抓在笼子里如斗兽般的两个人身上。
笼内场面激烈,血飙得笼外到处都是,还躺着分不清主人的两颗牙。因为是徒手打斗,还没那么快缺胳膊少腿,他们这一行,先是自己的命够硬才是去夺别人的命。只有打赢,才能活着从笼子里出来 。死掉的那方,尸体也明码标价,值好几条普通人活着创造的价值。
活着,谁都是在拿命在豁。
许应伸手摆了摆,嘴角笑意犹在,意思是言之尚早,还有待观察。
手抬起,身侧的女郎得到机会,伸出舌头在他的手背上舔了一口,视线拉丝似地落在他脸上,另一只手早已不规矩地来到桌下他的胯间,刻意挑弄。
许应这才分出视线看清楚身侧的人,是一个身娇体软的金发女郎,查过他的底细,才送来一个混血半西方女人。曼妙丰满、淫荡骚浪。
和眼前这出刺激又原始的格斗一样,触动人的神经,激发血液里的躁热。
女郎笑着,将他的手覆上自己右侧的那只奶,用力压下去,掌心塞不下,软得没边。她甚是得意自己的资本,含了口酒,含情脉脉地喂给他。
许应没接。
女郎不受挫,反而更加卖力地在他身边蹭,只差把自己当场脱个精光。
不只是她,还有人已经开始喘了,腿间被自己今晚安排的男人揉得水润晶莹,也就是许应这边,还干巴巴。
岳鸣最擅长对症下药,所以找在许应身边也不是个简单的。
女郎百般央求,甚至还故意扯开胸前那块单薄如同虚设的布料,让许应看到夹在两颗乳尖上的铃铛,动起来清脆悦耳。娇声覆在许应的耳边,气音袅袅,“许先生,我猜那个棕头发的男人赢。你猜,我身上有几个铃铛?”
许应扯了下唇,戏给到了,提唇:“哦?”
“几个?”他问。
“你猜嘛。”
许应不猜。
女郎用两个球揉擦他,撒娇归撒娇,说的却也还是他视线里感兴趣的东西:“我要是猜对了,许先生要怎么奖励我?”说着,她人已经成功倚到了许应的胸膛,隔着衬衫在他胸前比划,“要不罚,许先生吻我。”
许应的手被女郎牵着,引到她腿间毛发齐整的私密处。什么也没穿,手指戳近,直接抵到那瓣软肉。
肉眼可见的,他的脸阴沉了下去。
女郎适可而止,娇声问:“好不好嘛。”
许应的脸色降下来,让人望而生畏,随时有被危险倾翻的不安感在。
女郎可会看眼色了,不想惹不痛快,正打算要另辟蹊径了。头顶上的人突地传来一声,“好。”
女郎骤然抬眸,眼睛都亮了。许应这块难撼动的铁,终于有了被拿下的征兆,她抑制不住地喜出望外。伸手去抚摸男人敏感的喉结,想说,那可不能反悔哦。
却看到许应盯着与格斗笼子相反的方向,定住了目光。
她顺着看过去,是此时出现得不合情也不合景的迦南。
她皱眉,并不认识迦南。但看的出来,那张标志寡淡的脸蛋,和别具一格的气质,是完完全全与她们这类女子不同,也遥不可及的。
再看向许应的时候,他已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抽烟。
女郎故意矫情,抓住他走神去看别人的视线,娇嗔埋怨道:“许先生,那女人有我好看么?”
美人在怀。眼睛却长在了百米开外。
一个香软得近乎半裸,一个脸冷不说还穿得多。
女郎自然内心不平衡,委屈嗒嗒的。
许应垂眸,倏地扬了声笑,勾起她的下巴,给出她苦等良久的意乱情迷:“今晚,你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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