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今晚的开工宴徐导想请您上台说两句……”
赵弈被徐袅袅一口气拉到了车库,然后塞进驾驶位,徐袅袅朝他wink了一下说:”小赵,开车。“
“去哪?”赵弈双手搭上方向盘,侧头问:“徐总是想去我姐家呢?还是想去湖边兜风?”
徐袅袅拉开后座的门,属于车库微弱的光线,闯进车里,窥见她藏在阴影下,不想被人看见的刹那间阴暗情绪。
“赵容易,带我去吹吹风吧。”
语气就像,我们逃走吧,赵容易。
容在在回到家,把自己摔在床上。
脑袋放空,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徐袅袅说的话,一遍比一遍清晰。
命运、背叛、放弃……她的人生像架在云端的滑滑梯,一秒钟就会跌入谷底,偏偏就有那么一只小到忽略不计的精灵,不断的扑棱着翅膀,连头发丝都在用力,想把她拉回正轨。
如果,徐袅袅不是徐冉,那她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根本不需要来自她憎恶的属于父亲的天赋,她应该站在她想要够到胜利的地方,而不是这里。
“都是因为我,又是因为我。”
容在在喃喃的,挫败的想。
她掩面想哭,却终究无泪可流,只发出一声极小的啜泣。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奔跑,想要奔赴某一个思念许久的人。
有人在门外停住,声响细微,那人在踟躇,来回走了两步,最终急迫地敲响了容在在的家门。
一个房间,两堵墙的距离,有人在重重地敲着门。
容在在听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开门。
她没来得及想,为什么有人在傍晚来到她家,为什么会那么焦急的要敲开她的门,为什么透过猫眼露出一张她躲了多年的那张脸。
她当然不知道,因为这扇门是徐冉替她打开的。
容在在拉开门的一刹那,席年伸脚抵住门,一只手紧紧握住门把手,染着浓重欲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以至于,她使了全力,也关不上门。
被禁锢的记忆,让她的每一寸血肉都残留着席年的痕迹,无法动弹,她的一切都在向他臣服。
席年仿佛毫不费力一般,一边配合着和她对峙,一边腾出思绪来,轻飘飘地扫视了一圈容在在现在的家:“从我身边逃开,就是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还是说,你真的得癌症快死了?”
席年笑了一声,声线极度冷淡:“那你怎么还没死呢?”
这样轻松的语气,好像和她不是分开了叁年,只是简短的一分钟,或者根本没有分开过。像过去囚禁她的每一天一样,每句话里都带着羞辱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试图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他想让她崩坏掉,然后趁虚而入,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对他做的一样。
这是欺凌,这是报复。
容在在轻描淡写地描摹着他现在的情绪,与过去的他不断对应、重合。
她突然松了力气,偏头望着别处,平静的道:“我不会死,我在骗你。”
“我只是想回到一开始,就当我从没有注意过你。”
没有霸凌一样扭曲的偏爱,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那把由顾回抽出来的刀,不会划伤席年的右手。
容在在不会因为钱答应变成容寂。
容女士不会因为生病拒绝治疗而死去。
柯律师不会在法庭上剥开她烂得要死的现实。
徐袅袅不会利用自己来拯救她容在在。
容寂不会失败,也不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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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易:徐导,养生茶。
徐冉作高深莫测状,抿了一小口。
徐冉内心os:没办法,当导演嘛,当然系要保负好嗓资啦!
赵容易式悄无声息盯人ing……
赵容易内心os:可爱,想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