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只能这么对你说了,织田君。”香奈惠又恢复了笑容,“与各种正面情绪一样,生气也是源于内心的情感,而且是最有力量的情感。我是看着小忍长大的,我知道愤怒的价值。如果之后织田君有机会的话,不妨也使用一下这股力量吧。”
可是愤怒要怎样使用呢?
我没有来得及问,因为刚刚打完一场枕头大战的孩子们已经向我涌了过来,并训练有素一般对我同时发动猛烈的枕头攻势。
不得已,我必须还击了。
孩子们不发泄完精力和情绪是不会乖乖睡觉的,希望他们都已经完成了各自的作业吧。
——
太宰躺在安全屋的沙发上睡着了,盖着我的外套。
我努力在脑内构思小说情节,也在安全屋里将就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和伊东一起出发去孤儿院找院长谈谈改建学校的可能性。
我邀请了太宰同去,但太宰说需要去督促安吾工作,没有空闲,所以一早就与我道别了。
考虑到孤儿院是费奥多尔推荐的地点,我特意先调查了一下孤儿院的历史,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孤儿院建立在人烟稀少的山里,但也不算太过远离城市,单看地图就已经感觉位置适宜,等开车抵达亲眼见到孤儿院时,我已经产生了非要这个不可的心情。
因为孤儿院的面积和建筑保存程度都很理想,房屋结构适合改建成教室,修缮起来并不困难。
伊东自告奋勇,和我说想露一手:“首领您放心吧,我最会欺诈、呸,我最会说服别人了,一定给您和院长谈妥,您都不用露面。”
既然伊东这么说,我就让他先去找院长自由发挥,自己试着在孤儿院里转转,想先接触一下孩子们,看看孩子们的知识水平。
不知为何,这里负责管教孩子的大人都有意无意地警惕着我,在我提出想陪孩子们玩游戏的时候也婉拒了我。
孤儿院里藏有什么不可探究的秘密吗?感觉总体气氛也略压抑。
我知道费奥多尔推荐这个地方应当不是全然好心,多半是希望我接触到孤儿院的秘密,也许会有危险存在吧。
可如果就这么一走了之,我想我也是做不到的。
我又努力在孤儿院里逗留了一会儿,直到被「客客气气」地请出去。然后过了一阵伊东也出来了,看他表情就知道谈得并不理想。
“是不是院长并不想和港口mafia扯上关系,所以拒绝了?”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一般人谈到法外组织,都是避之不及的态度,无法产生信任,所以也就无法达成约定。
“不,我压根没说我们是港口mafia,我只是借了一家受我们庇护的船运企业的名字。而且也说清楚我们不但给钱还愿意对所有孤儿负责了。”伊东适应身份极快,现在张口闭口就是「我们」了。
他皱眉道:“院长没有对我们的身份起疑心,他的反应不合常理。”
于是我也跟着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安吾:我还需要被督促工作?找借口拜托也找个好一点的?